第331頁(第1/2 頁)

&ldo;可真是不湊巧，廚子今日有事，所以打烊也早。&rdo;趙越道，&ldo;離這不遠處還有家酒樓，老先生可以移步去那裡吃。&rdo;

&ldo;廚子走了，掌櫃的手裡不還有餛飩？&rdo;雲斷魂道，&ldo;煮了便是。&rdo;

趙越笑笑：&ldo;也行，老先生先在裡頭等吧，我去廚房替你煮。&rdo;

雲斷魂點頭，轉身進了酒樓。

&ldo;不是說不想與少爺相認嗎？&rdo;無影蹲在暗處吃糖葫蘆，&ldo;怎麼還三更半夜跑來這山海居。&rdo;

&ldo;嘴上說是一回事，能不能做事另一回事。&rdo;無風敲敲他的腦袋，&ldo;先生要做什麼，你我莫非還能出手幹預不成？&rdo;

&ldo;要我說，少爺早就該回海島了。&rdo;無影將竹籤丟掉，&ldo;若是好好待在先生身邊，現在說不定早就成了高手。&rdo;哪裡會娶兩個男人做媳婦，還站在鬧市之中擦香膏。

無風嫌棄道：&ldo;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吃得有些多？&rdo;練輕功最重要便是身形輕靈，哪有人這麼一路狂吃。

無影替自己心酸：&ldo;在島上都沒吃過。&rdo;

無風：&ldo;……&rdo;

無影道：&ldo;我再去買點肉串。&rdo;

無風心裡搖頭，繼續盯著客棧。

餛飩很快就煮好，趙越端著放在他面前：&ldo;慢用。&rdo;

&ldo;掌櫃的可有事？&rdo;雲斷魂突然問。

趙越有些疑惑。

&ldo;若沒事的話，不如一起吃吧。&rdo;雲斷魂嘆道，&ldo;人老了，話也就多了，卻不知道要說給誰聽。&rdo;

趙越坐在他對面：&ldo;老先生的家人呢？&rdo;

雲斷魂往餛飩中加辣油：&ldo;傷心之事，不提也罷。&rdo;

&ldo;那白天的兩位公子是……&rdo;趙越不解。

&ldo;是我的義子。&rdo;雲斷魂道。

&ldo;原來如此。&rdo;趙越有些歉意，&ldo;方才是我失言了。&rdo;

&ldo;無妨。&rdo;雲斷魂自嘲笑笑，&ldo;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rdo;

趙越替他倒了一杯茶，也沒再多問。

店堂裡頭燭火搖曳，暈出淺淺昏黃，倒也有幾分脈脈親情之意。

一碗餛飩吃完，雲斷魂還未來得及付帳，趙越便道：&ldo;不值幾個錢，在下請客。&rdo;

&ldo;也好。&rdo;雲斷魂道，&ldo;餛飩味道很好。&rdo;

&ldo;外頭已經夜深了，我送老先生回去吧。&rdo;趙越道，&ldo;雖說是天子腳下，卻也難保不會有歹人。&rdo;尤其是這種衣著光鮮的外鄉老者，只怕會有不少人盯著打劫。

&ldo;不必了，我就住在這附近，拐彎便是。&rdo;雲斷魂站起來，&ldo;多謝掌櫃。&rdo;

&ldo;老先生客氣。&rdo;趙越將他送下樓，看到無風與無影在下頭等，方才放心與他道別。

三人回去之後，看看天色已晚，趙越吩咐小二關店打烊，自己則是往皇宮方向走去‐‐往常就算是宣召進宮，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出來了。

長街之上空無一人，與白天形成鮮明對比，清冽月色照著兩側畫棟雕樑，也別有幾分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