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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記得對你說過，要你待在控制中心裡除非救援到來否則絕不開啟門。&rdo;

&ldo;是的。&rdo;

&ldo;我是準校，而你只是預備役，你違反了上級對你下達的命令。&rdo;瑪亞的聲音很沉。

&ldo;那麼你打算怎樣處罰我？&rdo;肖巖將瑪亞推進控制中心，將門關上。

&ldo;跟我交配？&rdo;

&ldo;那你還是死吧。&rdo;肖巖沒有和他開玩笑的心情。

瑪亞懶洋洋躺在地面上，側過臉就能看見一隻喪屍的腦袋。

&ldo;別告訴我，那是你的傑作。&rdo;

&ldo;是我做的。&rdo;肖巖抬起瑪亞的上身，手臂環上他的肩膀，從後面將他拖起，拽到控制室的沙發上，然後檢查他的傷處。

手臂和小腿處斷裂的地方已經癒合，出血完全停止。

肖巖蹲在那裡，良久沒有說話。

只要想起瑪亞手臂被砍斷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彷彿要裂開一般。

然後他別過臉去，即便是現在，在瑪亞面前，肖巖仍舊是個沒有戰鬥能力的弱者，他沒有資格同情對方。

他也不會擺出一副憐憫的表情問對方是不是很疼，因為他知道那一定疼的要命，而且這種疼痛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ldo;不知道人造肢體的神經連線怎麼樣，喂，技術兵，你應該知道吧，那是你們中央科學院的研究專案。&rdo;瑪亞用自己的左腿踹在肖巖的屁股上。

&ldo;我不是技術兵，是預備役。我不知道研究專案怎樣，因為我只是學員，還不是研究員。&rdo;

&ldo;後援多久時間才會到？&rdo;

&ldo;一個小時之內。&rdo;

&ldo;哈，但願潮湧在這一個小時內不會派人前來轟炸。&rdo;瑪亞輕笑了一聲，對於這個男人來說，生死已經不再重要了，&ldo;反正我剩下的時間也不到三年了……說不定可以借著這次光榮重傷脫離前線？&rdo;

肖巖的手指下意識握緊，他能猜想到瑪亞有這樣數一數二的身手不僅僅來源於訓練，還包括多年的訓練，而他的經驗越多，意味著他剩下的時間越少。肖巖沉默著不發一言。

&ldo;喂，我的頭髮還好嗎？&rdo;瑪亞一副想起很重要事情的模樣，開始整理自己的頭髮。

&ldo;你的頭髮很漂亮。&rdo;

&ldo;真的？&rdo;

&ldo;嗯，我第一次在基地的餐廳見到你時，就是被你的頭髮吸引了。&rdo;肖巖用十分認真地語氣說。

&ldo;真的？&rdo;瑪亞的聲音有些雀躍，每次提起他的頭髮，這傢伙就能從一個一流的特種兵變成個白痴。

&ldo;真的。&rdo;肖巖的手指小心地伸進瑪亞的髮絲中，那是一種十分舒適的觸感，莫名的，肖巖的鼻子一陣發酸。

就在這個時候，瑪亞手腕上的通訊器響起，冷靜而內斂的命令聲傳來，&ldo;開門。&rdo;

&ldo;是頭兒，肖巖，把門開啟。&rdo;瑪亞揚了揚下巴，看向門口。

肖巖趕緊按下按鈕，只見海茵拎著裝有曼森頭顱的容器走了進來，依舊冷肅，周身皆是殺氣。

當他看見瑪亞的剎那，肖巖以為他會露出其他的表情，但這個男人的臉上始終波瀾不驚。

&ldo;嘿，頭兒。我還活著喲！&rdo;瑪亞揚了揚手，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ldo;嗯。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