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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且歌笑道：&ldo;天父是誰?我逐漸成為自己的信仰了。你呢，李巖?&rdo;

李巖道：&ldo;一切安定下來以後，想和楓樺去找個農場，像你們的永望鎮那樣，種種田，過點悠閒日子。&rdo;

賴傑走到排汙管盡頭，說：&ldo;會有機會的，你倆是編外人員，疫苗的三次效力消失後，國家會發一大筆錢，讓你們回去過好日子，大家都打起精神，我要開啟廢料槽了。&rdo;

廢料槽擋板開啟，轟隆一聲賴傑摔了下來，就地一打滾起身，掃視四周，蒙烽躍下，二人背靠背巡了一圈。

頭頂整齊地排放著生化實驗臺，它們原本被固定在地上，此刻頭下腳上，天花板上散落著碎裂的培養皿與試管，燒杯殘骸，實驗室裡形成一個十分奇特的空間景象。

電力無法開啟，賴傑丟擲照明吸附燈後，整個實驗室裡充斥著綠光。

&ldo;暫時安全，可以出來了。&rdo;蒙烽道。

&ldo;你看那裡。&rdo;賴傑以槍口指著敞開的大門：&ldo;有東西經過。&rdo;

門旁掛著不少粘液，蒙烽掏出小刀颳了點下來：&ldo;是那玩意了，是怎麼過去的?&rdo;

&ldo;我倒想親眼看看。&rdo;賴傑嘴角囂張地翹了翹。

&ldo;排汙管道里鑽進來的。&rdo;劉硯道：&ldo;我覺得這裡不太安全……能換個地方麼。&rdo;

賴傑示意稍等，與蒙烽開始調查門後，劉硯把箱子放在一張高腳轉椅上開啟，第十九層的平面地圖與十八層區別甚大，上千個小型實驗室猶如蜂巢密密麻麻相連，簇擁著中央巨大的獨立計算機電子系統。

劉硯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看了一眼。

四周牆角有不少凌亂的裝置，他的專業領域不涉及生物，大部分叫不出名字，但那一刻，他感覺到一個密封的鐵罐子裡有什麼東西。

&ldo;這不是好習慣，劉硯。&rdo;蒙烽道：&ldo;把那玩意放下，你rpg遊戲玩多了麼，一進新地圖就喜歡摸牆角偷物品。&rdo;

劉硯放下那個罐子，轉身取出一個小型精確探測儀，開啟。

嘀嘀嘀嘀，探測儀回報生命波動，鐵罐子裡有微弱的生命反應。

劉硯撿起它，放在房間中央，改變穿透射線掃描。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圖案，剎那滿背冷汗，臉色蒼白。

&ldo;你發現了什麼。&rdo;李巖問。

&ldo;一個胚胎。&rdo;劉硯顫聲答道。

實驗室裡一陣恐怖的靜謐，生命探測儀聲音停。

&ldo;被β射線殺死了。&rdo;劉硯說：&ldo;快離開這裡，這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事……&rdo;

賴傑馬上離開實驗室，大部分都鎖著門，蒙烽撞開其中一扇，是個行政辦公室，翻倒的桌下躺著一具全身帶血，頭顱被撕走的屍體。

蒙烽抓著它的腳把屍體拖出去，扔在一邊，賴傑砰砰幾槍擊碎腳下天花板的日光燈槽，確認通風口處，聞且歌掏出幾個鎖，把通風口牢牢拴上。

&ldo;聞弟留下保護劉硯。&rdo;賴傑道：&ldo;這裡設立臨時據點，李巖跟我們走，我們去找通道!&rdo;

聞且歌把桌子扶正，反鎖上門，劉硯在桌上開啟鐵箱，開啟定位器。

三個光點散進十九層通道，劉硯看著螢幕不吭聲。

聞且歌站在一旁，埋頭翻錢包，抽出一張紙看了看。

&ldo;聞弟，那是什麼。&rdo;劉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