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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海茵略微點了點頭，視線一一掃過研究員，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與之對視，&ldo;訓練開始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請問諸位。&rdo;

研究員們相互看了看，都猜不透海茵會問他們什麼問題。

&ldo;第一個問題。有兩個技術兵跟著我的一個小隊前去執行一個任務，但是他們死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rdo;

所有人低著頭不說話。

凱西看了肖巖一眼，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用口型說&ldo;因為特殊任務部隊沒能力保護好他們。&rdo;

肖巖搖了搖頭，示意凱西安分一點。

馬克又開始恐嚇人了，&ldo;他們被喪屍吃掉了啊！&rdo;

研究員們肩膀一顫，肖巖也吸了一口氣。

馬克沿著歪歪扭扭的佇列走過去，似乎要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看清楚，&ldo;可是他們為什麼會被喪屍吃掉呢？別誤會我們不願意救他們，實在是他們太不聽話了！上校對他們下達的命令是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的身邊，可是他們跟不上啊！跟不上就算了，我正打算回過頭去救他們，結果那兩個傢伙朝著兩個方向跑了，我就在猶豫啊！到底是救誰呢？左邊那個還是右邊那個？我還沒想到答案呢，結果他們兩個就被喪屍吃掉了。&rdo;

馬克點了點肖巖的肩膀，擠了擠眼睛，帶著威脅的意味問：&ldo;嘿，菜鳥，你說如果他們能跟上我，還會死嗎？&rdo;

&ldo;不會。&rdo;肖巖的眉心皺了起來，他還記得十四號基地被喪屍入侵，海茵是如何將他和莉莉帶入避難通道的。那時候的他壓根跟不上海茵，如果不是海茵回頭救他們，他們也和那兩個技術兵的下場一樣。

&ldo;第二個問題，當兩名殺手進入研究院，某個研究員以生命為代價按下警報，你們之中有誰按照預警機制進行規避？&rdo;海茵平靜的陳述事實，沒有絲毫責備的意味，但無形的壓力直墜而下。

肖巖驟然想起那一日自己被殺手的利刃貫穿的腹腔，疼痛感沿著每一個細胞震顫。

抬起眼的剎那，肖巖與海茵的目光相觸，冰藍色的眼眸深處彷彿隨時破裂的鏡面。肖巖試圖望向別處，可他的目光就像被死死鎖住一般，錯覺油然而生，那一天疼痛的不只是肖巖，還有海茵。

&ldo;第三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你們是否知道潮湧組織接二連三攻擊研究用飛行器的原因是什麼？&rdo;

話音落下，所有人不約而同抬起頭來。

&ldo;是你們的大腦。&rdo;

一陣短暫的寂靜之後瞬間沸騰。

&ldo;你說什麼？我們的大腦？&rdo;

&ldo;要我們研究人員的大腦做什麼？&rdo;

海茵垂下眼簾，恢復了哪怕天崩地裂都面不改色的模樣。

溫恩少校拍了拍手，幸災樂禍的表情和馬克如出一轍，就連欠抽程度都不相上下。肖巖本以為這件事將一直是秘密，沒想到海茵會這樣直接的將它說出來。

&ldo;我來告訴大家你們的大腦有什麼樣的功用吧。潮湧組織研究開發了一種新型的生物終端系統，他們會把你們的大腦包括完整的神經線都取出來，放在某種營養皿中保持大腦的活性，然後將大腦裡的神經元連線入這個系統，你們的大腦就要被迫不斷地思考計算著永遠不會完結的問題，無論再怎麼疲憊再怎麼想要休息都好，一旦你們的大腦不再思考了，就失去儲存下來的價值，最後像是垃圾一樣被丟棄。&rdo;

溫恩笑臉依舊，眼睛裡的陰鬱令人毛骨悚然。

肖巖睜大了眼睛，這就是當時沈冰上校從他的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