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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泊道：&ldo;不太明白，但我不會說出去的，作為答謝，我請你吃個午飯吧。&rdo;

扳手道：&ldo;謝謝，我正想省點錢，莉莉買東西總是很瘋狂。&rdo;

第十九章

&ldo;你應該來得更早一點兒。&rdo;歐泊以這句話作為他們午飯的開場白，朝扳手說了暮樞的事。

扳手用刀叉對付他盤子裡的一大塊多味拼合肉排，心不在焉地聽著。

歐泊吃完他的烤魚，用餐巾擦了擦嘴，說：&ldo;現在讓他回來，說不定還來得及。&rdo;

&ldo;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rdo;扳手慢悠悠道。

歐泊激情澎湃地把暮樞的事說完，對上扳手那沒有任何起伏的聲調，忽然就覺得困了。

歐泊：&ldo;不用熟悉戰鬥技能也可以當一名傭兵，不是麼？所以暮樞能發揮他應有的作用。&rdo;

&ldo;是。&rdo;扳手說：&ldo;但理想之所以成為理想，只因為它不會被任何東西所改變。用錢能解決的麻煩不是麻煩，會被現實磨滅的理想都不是理想。&rdo;

歐泊忽然就明白了什麼，扳手拿著叉子，說：&ldo;我也曾經懷疑過自己，因為我根本不擅長戰鬥，格鬥反應遲鈍，反射弧足足慢了半拍，最糟糕的那會兒，一個人站在工會門口淋雨，就算是在那時候，我也沒有生出半點&l;放棄吧，回家了&r;的念頭。&rdo;

歐泊道：&ldo;那麼你想的是什麼？&rdo;

&ldo;這該死的鬼天氣。&rdo;扳手聳肩道：&ldo;後來莉莉來了，她是老團長的女兒，她給了我一把傘。&rdo;

歐泊出了口長氣，扳手端起杯喝了口鳶尾花酒，說：&ldo;你的朋友他只是迫於生計，所以就算告訴他，作用也不大。&rdo;

歐泊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朝機器人說：&ldo;再來兩杯咖啡。扳手，你聽過在這個宇宙中，還有一些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機甲麼？&rdo;

提到機甲，扳手的眼裡彷彿多了點兒神采，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樣，他彷彿在認真思考，並謹慎措辭，最後說：&ldo;我聽說過。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rdo;

歐泊在咖啡里加了三大勺奶與兩大勺糖，他非常喜歡喝這個，跟b-11相比，傭兵國簡直就是個新的天堂，吃穿用度平民化，生活化，而又不像緋紅星球，帶著一種將鄉巴佬拒於門外的科技城市感，在烈星什麼都有且問什麼問題都不會受到嘲笑，這是一個包容度很高的地方。

&ldo;老師告訴我的。&rdo;歐泊回味嘴裡美妙的鮮奶味道：&ldo;他說過，有一種機甲叫龍鰩，能分解成許多金屬片，自行組裝。&rdo;

歐泊神秘兮兮地朝扳手描述了一次龍鰩機甲。

扳手面無表情地聽著，最後道：&ldo;我認為沒有這種東西。&rdo;

歐泊敗了。

&ldo;有。&rdo;歐泊道：&ldo;它們是星辰騎士的坐騎。&rdo;

扳手：&ldo;沒有。&rdo;

歐泊：&ldo;有！&rdo;

扳手遺憾地說：&ldo;沒有，這違反了物質定則，一個首飾怎麼可能變成機甲？&rdo;

歐泊：&ldo;說不定其餘的部件平時藏在五維空間裡，呃，或者別的地方……&rdo;

扳手道：&ldo;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童話故事。就像以前一個歷史學家說宇宙的核心是個dna旋轉沙漏一樣。&rdo;

歐泊悲催地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