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2 頁)

一個黑衣男子大步上前,將他接到了懷裡。

小娃娃驚魂未定，仰頭睜著大眼睛看他。

&ldo;小心。&rdo;黑衣男子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五官模樣，不過聲音卻很好聽，&ldo;你爹孃呢，怎麼一個人在這？&rdo;

&ldo;爹孃在家裡。&rdo;小娃娃得意，&ldo;我偷偷溜出來的。&rdo;

黑衣男子自然就是趙越，他方才又去城外看了一眼，就見那片菜地依舊保持先前的模樣，除了中間被壓的那塊有些變黃枯萎，四周依舊茂盛翠綠。於是便折返五牛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線索，卻一來就看到這個小娃娃摔倒。

&ldo;你是大俠嗎？&rdo;小男娃娃問他，眼底有些興奮。

&ldo;我為何要是大俠？&rdo;趙越與他一起坐在石頭上。

&ldo;爺爺給我講過故事。&rdo;小娃娃認真道，&ldo;大俠都是黑衣裳，蒙著臉。&rdo;

趙越遞給他一塊花生糖，&ldo;等你上了學堂，就會知道故事也未必是真。&rdo;

&ldo;我不想上學堂。&rdo;小娃娃道，&ldo;想練功夫，還要騎著大鳥飛。&rdo;

&ldo;大鳥？&rdo;趙越心裡一動，&ldo;在村子裡？&rdo;

小娃娃搖頭，伸手指指天空，&ldo;是從外面飛來的。&rdo;

&ldo;經常來？&rdo;趙越又問。

&ldo;沒有。&rdo;小娃娃道，&ldo;很難見到的，只有一次是在傍晚。&rdo;

&ldo;有多大？&rdo;趙越幫他擦擦嘴角的糖渣。

&ldo;這麼大。&rdo;小娃娃伸出手，使勁掄了一個大圈，&ldo;黑色的，一下就會從天上飛過去。&rdo;

&ldo;小石子兒。&rdo;有婦人在村裡叫。

&ldo;是我娘親。&rdo;小娃娃從石頭上跳下來，&ldo;我要走了。&rdo;

&ldo;不要將見過我的事告訴別人，好不好？&rdo;趙越蹲下看他。

&ldo;好。&rdo;小娃娃點頭，&ldo;我知道，你是大俠！&rdo;

趙越笑笑，&ldo;嗯，我是大俠。&rdo;

小娃娃將手擦乾淨，蹦蹦跳跳跑了回去。

趙越站起來看了眼天空，若真有黑色的大鳥，那野菜地中憑空出現的屍體便能解釋得通‐‐被巨鳥抓著從空中丟下來，自然不會在四周留下任何走動的痕跡。

過了一陣，午休的人們逐漸醒來，村中又重新開始有了聲響。男人們三三兩兩，扛著農具繼續去田間勞作，其中有個吊兒郎當的漢子名叫牛大，還沒走兩步路就開始打呵欠，到了田間之後，更是索性找了塊向陽地蒙頭睡過去。

周圍莊稼菜地都是一片鬱鬱蔥蔥，只有中間一塊壟得亂七八糟，莫說是種菜種莊稼，就是單看著也鬧心。其餘人忍不住就搖頭，也難怪三十出頭還是光棍一條，這幅懶散樣子，可怎麼養得起妻兒。

日頭一點一點落山，大傢伙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吃飯，牛大也伸了個懶腰起來，胡亂鋤了兩下地後，便跟著晃晃悠悠回了村落，推開一閃破破爛爛的木門，將農具隨意丟在牆角，準備煮些土豆做晚飯。

從缸中撈出一塊鹹菜丟在砧板上，牛大一邊切一邊想，下回該去誰家討些肉吃，肩頭卻驟然被人拍了一下。

&ldo;誰啊？&rdo;牛大險些切到手，於是惱怒回頭，就見身後站著個黑衣蒙面男子，身材甚是高大，頓時驚得魂飛魄散，本能就想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