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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硯說：&ldo;蒙烽你守著門口，預防有喪屍進來，檢查過的人都到前廳去。&rdo;

張岷眼裡帶著淚水，挨個檢視逃難者的瞳孔，手指搭著他們的脈門。

&ldo;你到那邊去。&rdo;張岷道：&ldo;你，到門口去。&rdo;

劉硯以眼神示意，蒙烽明白了，他短暫地沉默了兩秒，說：&ldo;你們到我身後來。&rdo;

被感染的人走到蒙烽身後，劉硯不說接下來怎麼做，其他人也沒有問。

決明蹲在辦證廳的一側，幫一個小女孩整理她的裙擺和衣襟。

小女孩道：&ldo;哥哥，你是來救我們的麼?&rdo;

決明輕輕道：&ldo;對啊，那人是我爸，我們會帶你走。&rdo;

小女孩點了點頭，把手裡拿著的一個公仔交給決明，決明接過，翻來覆去地看。

&ldo;這是亞馬遜棕熊嗎。&rdo;決明說。

小女孩努力地眨了眨眼，決明又道：&ldo;可能是一種遠古化石生物。&rdo;

&ldo;有這種東西嗎，寶貝?&rdo;張岷習慣了決明的怪話：&ldo;你到門口去……寶貝，過來。&rdo;

決明說：&ldo;還給你，我爸不讓我隨便收別人的禮物。你爸呢?&rdo;

小女孩朝後邊的隊伍指了指。

她的父母在隊伍裡，看著她與決明。

張岷瞥見那小女孩脖子旁邊有灰斑，又道：&ldo;決明，過來。&rdo;

小女孩把東西朝決明外套裡塞，決明抽出來，小女孩又道：&ldo;給你。&rdo;

決明道：&ldo;哦，謝謝。&rdo;

他的軍外套內塞著那隻熊公仔，露出腦袋一晃一晃。

張岷道：&ldo;這是你的……什麼人?&rdo;

一個男人半抱著名陷入昏迷的老婦人過來，張岷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被咬傷了。傷口在手腕上。

&ldo;能治好嗎。&rdo;四十來歲的男人道：&ldo;她是我娘，昨晚上，喪屍……從窗子裡爬進來……她為了救我被咬了……&rdo;

張岷道：&ldo;到那大個子身後去，我們再想辦法。你呢?&rdo;

小女孩的父母抱起她，朝張岷道：&ldo;她叫柔柔。&rdo;

張岷說：&ldo;是怎麼回事?&rdo;

他照了小女孩的瞳孔，小幅度擴散，但在她的身上卻找不到傷痕。

柔媽說：&ldo;昨天晚上……&rdo;

柔爸馬上使了個眼色。

張岷順著她的腳摸下來，她的腳底有一個被玻璃割傷的裂口，已經開始腐爛。柔媽見瞞不住了，只得說：&ldo;去小便的時候踩了玻璃，已經好了。&rdo;

張岷道：&ldo;到那邊去。&rdo;繼而不再說什麼。

人陸續離開辦證廳，張岷牽著決明的手上車，倒車，把吉普車開出前院外，劉硯站在門口道：&ldo;現在，會開車的全部站出來，上前一步。&rdo;

大部分男人站了出來，劉硯說：&ldo;鄧長河，請你打頭，所有人跟上，跟著我們走，秩序別亂。&rdo;

張岷將車開出街上，躍上車頂負責警備。

近百人的隊伍一分為二，蒙烽截斷了後排的感染者，轉身站在鐵門外，跨過那些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