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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且歌疲憊地嘆了口氣,在劉硯左邊坐了下來。
&ldo;開個匝而已,這麼累麼?&rdo;劉硯道。
聞且歌笑了笑。
劉硯右邊坐的是謝楓樺和李巖這對小情侶,謝楓樺伸手過來,搭著劉硯的肩膀,摸了摸聞且歌的頭,笑道:&ldo;聞弟,好久不見了。&rdo;
&ldo;楓樺姐。&rdo;聞且歌笑容帶著說不出的帥氣與溫柔感:&ldo;又見面了,恭喜你們。&rdo;
劉硯:&ldo;變個魔術給楓樺看,她一直惦記著你的魔術呢。&rdo;
聞且歌傷感地笑了笑。
李巖說:&ldo;聞弟的槍法很準,很厲害,他救了好幾次我的命呢。&rdo;
謝楓樺點頭道:&ldo;聞弟是好人。&rdo;
聞且歌搖了搖頭,額發耷拉下來,遮著左邊眉毛。
劉硯側頭看了他一眼。
&ldo;怎麼?&rdo;聞且歌將額發捋起來,側頭道。
劉硯搖了搖頭,聞且歌和從前叫囂著&ldo;劉硯,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rdo;的少年已經不一樣了。彷彿在某一個夜晚過後成長,眼神中帶著隱隱約約的憂鬱與堅決,成熟了不少。
他的面容仍像個少年,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他的眼睛很漂亮,瞳仁漆黑深邃,睫毛很長。嘴唇溫潤,鼻樑高挺,五官精緻。
他的話很少,自從劉硯認識他以來,就沒怎麼見他笑過,像一棵終日籠罩在陰霾下,得不到日曬的樹。
然而離開永望鎮後,再見面時,聞且歌比起他們離開化工廠時給劉硯的印象,竟是脫胎換骨,判若兩人。
猶如漫天茫茫風雪裡的白樺樹,挺拔而倔qiáng。
李巖和謝楓樺還在小聲聊天:
李巖:&ldo;我媽媽在天上,一定贊成咱們的婚事……&rdo;
劉硯忽然又點感觸,問:&ldo;聞弟,你長得像你爸還是像你媽。&rdo;
聞且歌說:&ldo;我媽,怎麼?&rdo;
劉硯點了點頭:&ldo;咱們來聊聊你媽吧。&rdo;
聞且歌看了劉硯一眼,反唇相譏道:&ldo;不如咱們來聊聊你媽吧。&rdo;
劉硯道:&ldo;我媽沒什麼好說的,我和她長得有點像……&rdo;
聞且歌:&ldo;你媽應該挺漂亮。&rdo;
劉硯點頭,說:&ldo;你媽一定也是個大美人。&rdo;
聞且歌道:&ldo;我不太喜歡她。她的男人太多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rdo;
劉硯說:&ldo;我連爸都沒有呢……你看蒙烽他爸對他多好。有個好老爸等於少奮鬥二十年。&rdo;
聞且歌笑了起來,說:&ldo;我以前也這麼想,但人各有命,怨不得爸媽的。&rdo;
他掏出口袋裡的一本小聖經開啟,劉硯飛速瞥了一眼。
聞且歌每次翻開聖經都是在中間,而中間攤著一張紙‐‐謝楓樺從前給他寫的信。
&ldo;我知道了。&rdo;劉硯道:&ldo;吳偉光會詛咒你的,你這個假教徒……你欺騙了純潔的牧師,根本就沒信教。&rdo;
聞且歌一本正經道:&ldo;劉硯,你真的很八卦。&rdo;
謝楓樺依偎在李巖的懷裡,笑道:&ldo;劉硯說,他的信仰另有其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