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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因為他這話愣了一下，&ldo;小公子是問馮先生曾經有過女性情人嗎？&rdo;

清境點頭。

安常似乎是不大好說主人的性向問題，只說道，&ldo;我從沒見過馮先生帶女性情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喜歡男人。&rdo;

&ldo;哦。&rdo;清境淡淡應了一聲，放下了些心，不過馬上又問安常，&ldo;那他以後結婚怎麼辦？&rdo;畢竟完全不喜歡女人。

安常笑著道，&ldo;這個就不是我們這些做傭人的能夠知道的了。&rdo;

清境悶悶不樂地把臉轉向車窗，看著城市裡一閃而過的霓虹和路燈光，他突然覺得有點冷，不由縮了縮肩膀，心想，無論現在和馮錫關係多好，因為太過甜美而保質期很短的愛情，總歸要變質的，他又不可能和馮錫結婚，想這些問題做什麼呢？能在一起多久，就先在一起多久吧。

清境臉上貼著紗布去學校，被一堆人問來問去，清境只好胡亂撒謊，畢竟不好說是和人打架被抓傷的，就說是被貓咪抓了臉，有一道口子。

別人就對他很無語，&ldo;你幹嘛去逗貓？&rdo;

&ldo;居然被貓抓，可見你人品多不好！&rdo;

&ldo;被貓抓了啊，嘿嘿，讓哥哥看看你臉上的傷。&rdo;

&ldo;啊，師兄的臉居然被貓抓了，不會從此破相了吧！&rdo;

……

無論大家說什麼，似乎都帶著調侃，清境對他們也很無語，而且他也是現在才真正想到破相的問題。

再過幾天，醫生說他不必再貼紗布，臉頰上的傷已經好了的時候，清境對著鏡子仔細看自己的臉，左邊臉頰上，有淡淡的粉紅色的痕跡，不過因為他臉本就白嫩，所以痕跡並不明顯。

不過，他在電話裡，依然這樣和馮錫說，&ldo;我臉上留疤了，破相了，難看了。&rdo;

馮錫聽後，反應並不大，說，&ldo;醫生已經向我匯報過了，說臉上留了一點痕跡，雖然已經用了最不會留疤的藥，但是留了痕跡也沒辦法，你不要太擔心，等再過一陣，痕跡一直不消，我讓整容醫生去為你檢查，看怎麼消除痕跡。&rdo;

清境不滿意地道，&ldo;你真討厭。&rdo;

馮錫被他說得一愣，聲音裡帶了一點笑意，&ldo;我怎麼就討厭了？&rdo;

清境道，&ldo;我心裡不高興你，就這樣而已。&rdo;

馮錫頓了一下，才說，&ldo;那要怎樣，你才高興。&rdo;

溫柔的帶著哄勸寵溺的聲音，完全和他平常威嚴而冷硬的聲音大相逕庭。

清境悶悶地也說不出什麼來，又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道，&ldo;我變很醜了，你就要和我分手是不是？&rdo;

清境對著鏡子，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真不明白馮錫怎麼會看上自己，以前想到這個問題，他只是覺得奇怪，現在想到這個問題，再拿長得俊俏漂亮的仇人施繁比一比自己，他就感覺有點難受了。

馮錫只當他是在使小性子，而清境使小性子的時候並不多，他便把這個當成了甜蜜的情趣，道，&ldo;為什麼要說自己變醜呢？何必想這個問題。&rdo;

清境道，&ldo;因為你就是一個色魔，y棍，你就很在乎人的外表啊。沒內涵的傢伙。&rdo;

清境罵完將手機掛了。

馮錫被他罵得愣愣然，心想自己怎麼色魔y棍了，他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是那樣的人。

馮錫之後並沒有再給清境打電話，清境就以為馮錫是生了氣，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