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第1/5 頁)
補身體那是個委婉說法,真正補的那另有其物。
內官之所以不算男人,不就是比正常男人少了個物件嘛,可原本有的東西,硬生生沒了,怎麼著都是個遺憾。
有遺憾就要想法子求圓滿,需求有了,各種各樣的偏方自然也就如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
偏方多如牛毛,但最能讓人信服的,怕也就是“吃哪補哪”這一條,但大約是前人親身實踐證明虎鞭鹿鞭並沒有效用,便也不知誰想出了個歪門邪道,說是小孩兒的腦子是上好的補品,吃了就能重新長出那玩意兒,吃得越多還效用越好!
這聽起來就不靠譜,但攔不住有些人喪心病狂,這不,周承彥就是那喪心病狂用小孩兒腦子進補的人。
“娘娘......”粟禾面上有些藏不住的怪異,“娘娘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事了?”
皇后只覺得這事喪盡天良,又極盡汙穢,談起來太過有失身份。
她面上也是不好看,沉吟片刻才道:“你明兒出宮去教暗衛一面派人繼續盯著周承彥,一面去仔細追查他那些“補藥”都是從哪來的,核實務必詳盡。”
粟禾聽著全身都不自覺震了下,大驚失色。
皇后與晏清的事雖然沒有對著她極力遮掩,但卻絕不代表皇后會允許她在跟前多嘴干涉,但......但那頭現下都準備去找那等歪門邪道的藥了,她若是一點都不攔著,豈不也是天大的罪過?
她這頭一時心下忐忑,反覆思量許久,還是覺得勸諫的話也不能說得太明,遂苦口婆心道:“娘娘,奴婢以為那法子實在都是些無稽之談,周承彥那廝為一己私慾草菅人命,堪稱罪大惡極,當將此事公之於眾嚴懲不貸,也好警示其他有效仿之心者才是,切不能任由這等歪風邪氣在宮中暗地裡刮起來,否則外頭不知要有多少無辜的孩童遭難。”
而皇后那頭呢,幸而這會子心中有愁緒,目下沒心神去領會她話中深意,聞言只是點點頭贊同。
“是要嚴懲那狗奴才,但是教暗衛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掌握了更多的人證物證,再派個不相干的人一舉告到京畿府衙去,馮禕不是號稱“刺頭”嗎,這回就看看他這刺能不能刺到周承彥身上。”
粟禾錯愕一霎,原來不是為了尋藥啊......她暗罵自己一聲心懷不正,回過神來忙躬身稱是,但仔細想想還是擔憂。
“如今內侍省是周承彥一人坐大,皇上寵信他,馮禕又是皇上的人,只憑這麼一件醜事,只怕動不了他吧?”
皇后輕嗤一聲,“一旦告了,就要外頭的人造勢,將這件事能有多大鬧多大,周承彥是皇帝的人,他做的醜事便壞了皇帝的顏面。一個人因此罵皇帝,那是這人有罪,但若是百姓們都因此罵皇帝,那便是皇帝識人不明,周承彥也就成了皇帝的汙點,到那時,且看皇帝還保不保他。”
她說著又囑咐了句:“切記,外頭需得露面的人必要找乾乾淨淨的,此事必定只能是周承彥自作孽,而非任何人給他使絆子。”
既然要做,就要一舉坐實,更何況皇帝身邊還有個林永壽,周承彥一旦出事,能不能一勞永逸除掉他,就全看林永壽在皇帝跟前吹耳旁風的本事了。
這時辰,刀子應該已經送到了晏清手上,投石問路,那是她給他的敲門磚,也是他在樞密院站穩腳跟的墊腳石。
兩人正說話,知意從殿外進來,人站在外間梁木底下恭敬見了禮,待裡頭出聲兒準了,這才低著頭往裡走。
她行到近前來,福了福身,回稟道:“奴婢已按照娘娘的吩咐將信箋交於了晏清,他看過後說有不明之處,但礙於不能面見娘娘一一請教,所以寫了一封回信,教奴婢呈給娘娘過目,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聽著狐疑,暗衛稟報事宜向來簡潔明瞭,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