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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天慶功宴後,給侍郎王提已給他說:「微臣家中有個極美的家妓想送給將軍,不知道將軍可願笑納。」
當時自己拒絕了,現在這樣想來,這個方法還是要快些的,明天就差人去接那姑娘來府裡。玉珩又站在床邊看著楚燃,想了這一堆有的沒的,大晚上的喚下人洗澡,不夠折騰人的,算了去楚燃房間睡吧,一個人睡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玉珩出了房間,楚燃就睜開了眼睛,玉雕般的臉,明眸間卻是悲傷,「翩若驚鴻、宛若遊龍」、「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瑰姿艷逸」,玉珩終歸是喜歡女人的。自己對玉珩生出如此齷齪的心思屬實不該。他說過魏晉時代就盛行男色但是他不喜歡,也不喜歡自己那張極美的臉,但是這種心思一經生出,再也掐不滅了,又該怎麼辦?有些東西,你一旦意識到就根本掐不滅、拔不除,自己都沒法剋制。只能什麼都不做,怎麼能讓玉珩知道,自己存了這麼個心思。
聽說將軍願意接下自己送的家妓,給侍郎王提已很是高興,這就意味著可以攀上將軍這層關係。皇室嫡子自己好處太多又把那家妓帶來,仔細的交待了一些事項,而後送到寧安王府。
這好些年,寧安王府都是空蕩蕩的,自夫人死後,將軍一直沒有續弦,大家都道將軍是長情。今天進來這樣一個女子,暫時也不好說是什麼身份,下人們多少是有些奇怪的。那女子進門楚燃就知道了,心想哥哥終是喜歡女人的,自己也沒什麼可以說的。
入夜,玉珩去了那姑娘的房間,姑娘是鮮卑族,鮮卑族天生的血統優勢,一族人都很漂亮膚白貌美。此前百年的晉朝鬥富的石崇有一位家妓叫綠珠,說是美的讓人見之神昏,意思就是見過的人就會失了神志,眼裡只能看見這個美人。現在也只能猜測了,什麼樣的美人可以美的讓人神昏?只是那綠珠璀璨年華跳樓而亡,而眼前這個女子的美也是令人一見驚艷的。
那女子向玉珩行了嵇首禮,舉手齊眉、雙膝跪地、頭伏地,略停片刻而後直身起仍是舉手齊眉……,過程裡姿態裊裊、娉婷婉約。嵇首禮屬九拜中最重的一種,周朝時此禮只能拜見君王、天地,後世也可能跪拜身份顯赫的重臣。
雲間月是家妓自認身份低微,他認為玉珩是皇子又是重臣,便施了這般的大禮。玉珩見女子行禮周正又施的是如此大禮,就知道必是在給侍郎那裡認真教習了的。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名喚雲間月。」
雲間月,取自卓文君《白頭吟》裡,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確實是個好名字。玉珩心想,這女子確實擔的起這個名字,容貌清麗脫俗,氣質婉約動人的確是個美人。也是,官員為了巴結上級,贈送家妓當然要非常漂亮才行。
先妻自進門後身體就不太好,一直病體沉重,約莫三年就去世了,之後一直沒有續弦。平時帶兵打仗也都是和將士們在一起。玉珩已是很久沒有和女子相處的經驗了,突然不知道先該做些什麼?反是雲間月說「將軍,可喜歡聽曲,雲間月可為將軍彈琴,將軍喜歡聽高山流山嗎?」
「也好。還有,下次見我行肅拜禮即可。」雲間月剛才的禮,玉珩覺得不合適,此禮太大,與他來說是僭越了。
……
楚燃在院子裡,沒有回自己房間,他自然知道哥哥去了哪裡?暗戳戳的生氣,你不是不納妾,你不是悼念亡妻嗎?聽到屋裡曲子響起,不覺得更是氣悶,你倒是挺有情趣的還聽曲子,想想又難過又生氣。
房子裡,玉珩是真的在聽曲子,真的在聽,他實在沒生出什麼想法、衝動。雲間月確實漂亮,是普通男子都會喜歡的美人,問題在自己竟然真的沒生出什麼衝動,玉珩自己也是奇怪。
曲罷,雲間月自是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吹了燈便上前去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