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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將軍死了,他出城前太守就給他看了詔書,除了調兵安排還有一句「鍾離、杏城兩地援軍將領,務必護我兒玉珩周全,此戰中,切要保護我子平安,萬不能令他受傷,切記。」
所以這一路他和扎可鐵的頭是不是自己的還不一定,要是死了更完了,不過扎可鐵不用擔心了,因為扎可貼死了,只有他的未來尚未可知。
楚燃這才有時間看向周圍,不遠處趟的是齊茲柳,他的鎧甲被劈開有一道極深的傷痕,是重器從胸口切到腹臍,腸子流了一地。
這就是玉珩說的便是我死了,也會拼死一戰的人,楚燃想起齊茲柳的孩子,玉珩和他一起給他的孩子送了五色縷,那嬰兒還那麼小!扎可貼死了,李慶茲坐在一旁也受了傷。
「隨軍醫官去弄藥了,我們要趕快組織隊伍,清點人數,安營紮寨、做好防備,避免夜間羌族的偷襲,防範羌族再有反攻。」
說話的是李慶茲,他慢慢的起身,顯然傷的不輕。早先戰略談論上就戰略部署過,若玉珩出事則有李慶茲掌管大軍控制權,李慶茲出事是扎可鐵,因為他們是本地人,熟悉情況。
而後是高以達、齊茲柳、苻北榮,如果皆死則是下一級的將領。
苻玉珩他會與戰士們共進退,也會為自己的死做好準備,打仗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死?又會死在哪裡?
剛剛結束戰鬥,大家都已疲累,營帳扎的離戰場不遠,但是因為已經深入敵方地界,營地是按最高規格防禦的。
在外圍放置帶尖刺的木攔,多道壕溝、壕溝中佈置地刺、機擴,挖掘摔馬溝,為的就是防涼軍偷襲,探子也要布在較遠處,時刻觀察是否有敵方突襲。
營地裡的醫官在檢查玉珩傷情,褪下外衣楚燃才發現,玉珩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舊傷,一道復一道的。
這許多年的戰場上,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受傷,衝鋒陷陣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活著已經是恩賜了。
背上的箭傷不是很深,嚴重的是腹部,是有利器劃過腹部,不過因穿著鎧甲沒有劃穿或是齊茲柳護的及時,這方才能保住性命,齊茲柳卻因護主而死,他的夫人,他的孩子還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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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守護
「箭上無毒,我已為將軍上了藥,目前看來還好,但是傷口太長還是有危險的。還要看傷口會不會潰膿,但將軍年輕又常年習武,體質非尋常人可比。老夫會時刻湯藥伺候著,如是在宮中伺候的條件好些,將軍這傷康復起來把握會更大,但營地條件簡陋。」隨軍醫官說道。
圍在周圍的眾將也知道,誰都看的出將軍傷的嚴重,這樣的傷,若是普通戰士後期清理戰場會以為是死屍埋了,或是躺在戰場上自生自滅。若是發現了救回來,也未必會給予治療,因為要先治有可能活下來的,是死是活全憑個人造化,戰場之上誰的命又不是撿回來的,勝在玉珩身份尊貴,所以接受了最仔細的醫治。
「醫官,將軍多久會醒?」
「老夫已經用藥了,約莫半夜,或者一日、兩日。」
眾將雖關心將軍傷勢,但還要清理戰場、小心佈防、避免夜襲,加強巡邏,楚燃自是什麼都不幹,就留在這裡照顧哥哥。
入夜,軍帳裡的燭火忽明忽暗,因為玉珩是主帥,他的軍帳在營地最中,規格要大些,營地裡一切從簡,一張蓆子,一架蘭綺(放武器的架子),幾樣小物,燭火也不是王府裡的鏤空青釉陶瓷燈。
楚燃就這般窩在哥哥床前,這樣候著,楚燃相信哥哥一定會醒,他的哥哥不會有事,就是為了他也不會,他在魏國平安喜樂都是因為哥哥,玉珩不會留他一個人在魏國生活。
玉珩已經去了束髻冠,楚燃將哥哥漆黑的頭髮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