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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真的刺激到了玉珩,他快步走到楚燃面前,用右手掐住楚燃的脖子,左手將他推到牆邊,兩張臉離的如此之近,他們之前曾用這樣的姿勢相吻,現在卻這般決絕。
「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真的這樣想我?」
「不然呢?」
「代國的一切是我欠你的,但是我對你的愛是真的,深植入骨、發自肺腑,這些你都感受不到?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感受的到又如何?從你領兵攻入代國的那一天起,從你下達殺戮命令的那一刻起,我和你之間的種種,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都是我的恥辱。」
「我的恥辱,你懂嗎?」楚燃問的一字一句。
「如果你真的這麼決絕,為什麼還會帶著我送你的玉佩。」那是楚燃初入寧安王府,玉珩送給他的崑山玉佩,離開代國時楚燃拿上了,許久以後又復帶上,便一直沒有再摘掉,是以現在腰間掛的還是這塊玉佩。
楚燃看看這塊玉佩解了下來,而後拿在手裡「這塊玉佩嗎?我帶著不過是習慣,將軍這般看重,我是該讓將軍知道這玉佩對我毫無意義。」楚燃將手中玉佩用力置在地上,玉佩是雕花鏤空根本不能摔,又是這般用力,墜地時摔的四分五裂,碎成多瓣。
玉珩想起楚燃說;「哥哥送的我每一份禮物,我都會好好收著。」
「初時我小不敢帶著,怕萬一摔了,一直都小心小心的收著,後來你去了戰場,我很珍惜、很珍惜的把它帶上。」
「你不在的時候,有這玉佩在就感覺,哥哥也在身邊,因為哥哥是君子,如圭如璧、如琢如磨。」
「玉珩,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這玉佩嗎?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它就跟你一樣。」
……
現在被摔成這般,想起楚燃的話如此難聽,此時也知道他不可能再進這間屋子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自己的骨氣,他放下一切來找楚燃,知道楚燃不喜歡他靠近,就一直住在偏舍裡。
雖然是一樣的兩人分開,但是至少知道這個人在自己身邊,離的那樣近,但是楚燃把話說到如此,他已沒法再來。
玉珩走到碎玉的跟前,蹲下身子一塊塊撿起碎掉的玉佩,想起楚燃說的每一句話都這般難聽,每一句都和刀一般,眼淚再也忍不住。
不是個會哭的人,但是為了楚燃,他一次次的難過,一次次的落淚。這次再忍不住,眼淚慢慢匯在眼前,而後匯成一滴,而後溫熱的劃過面頰,而後滴落地面,原來疼是可以忍住的,但是當一個人悲傷到無以復加,眼淚是忍不住的,而後是兩滴、三滴慢慢滴下。
玉珩撿起地上所有的玉佩殘片握在手中,迎面看向楚燃,楚燃沒料到玉珩會哭。他也是畢生頭一次見玉珩在他面前落淚,內心是極痛苦的,但是他沒有說話,玉珩看向他,眼睛裡是淚、是悲傷、是哀莫大於心死。
玉珩說:「你就是再恨我也應該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愛深入骨髓、痛徹心扉,原沒有你說的這般齷齪不堪。代國之後,你的心裡,我付出的真心是不是都在自取其辱,你也不用覺得自己低賤,我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這個將軍將他全身的傲骨碾碎,才會這般卑微;這個將軍用他所有的真心去愛一個人,才會如此卑怯;今天所有的驕傲,所有的骨氣,都跟著崑山玉佩一般,被徹底的擊碎了。
「我欠你的,我死了才會消弭,是嗎?」
看著玉珩這般的痛苦,眼睛裡的絕望無以復加,楚燃想說不是,但一開口卻說的是「將軍,確實無需再來。」滿城的流言蜚語,滿城的風流韻事,玉珩,你的名譽,你的官聲是都不要了嗎?你這般自持自製的一個人怎會執迷不悟跳進泥潭。
「此地我再也不會踏入。」
走到門口處,玉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