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1/4 頁)
“我們幾個家長都知書達理的人,要求也不過分,我們要求歌星顧梔帶著她的弟弟親自到醫院裡向我們賠禮道歉,然後再在報紙上登一封道歉信,連登三天,給我們的孩子一個交代,否則我相信,不光我們孩子家長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全上海的老百姓,也不會容忍一個如此囂張紈絝的人存在!”
新聞稿中記者雖然主要實在記敘這件事,但是在後面的評議部分明顯也已經對顧梔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的這種行為十分憤慨,甚至發表評議,如果連一個小小的歌妓都如此枉顧王法膽大包天,那麼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上海,什麼樣的中國?
顧梔放下手中的報紙,冷笑一聲,面色如霜。
連一向標榜公正客觀不帶個人偏私的新聞記者的都忍不住在文字裡聲討她了,不用想也知道上海人今天看到這則新聞的反應。
顧梔想著那幾個家長提出的要求,當面賠禮道歉不夠,還要登報道歉?
呸。
自己兒子做的那些事情僅用幾句“同學間的小摩擦”“孩子們的小打小鬧”就一筆帶過甚至隻字不提,而對她的要求,就連登報道歉幾天都寫的清清楚楚呢。
顧梔終於反應過來昨天為什麼那小子一直恨恨地盯著她的臉看,一定是把她認出來了。她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上過《良友》的歌星,倒是難為那小子記得。
顧楊看到新聞後一直緊鎖著眉頭,趴著腦袋:“姐,對不起。”
顧梔看他一眼:“對什麼不起,你又沒做錯。”她從小在和顧楊有關的事情上就霸道。
顧楊到底還小:“那怎麼辦呢?”他很是知道這些報紙新聞對群眾的煽動性,彷彿全上海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他姐那麼喜歡唱歌,如果因為這次名聲毀了,那該怎麼辦?
顧楊想到那幾個平日在學校裡就最好欺凌弱小的同學,咬牙。
顧梔低頭思索了一陣,客廳的電話鈴突然響了。
顧梔接起來:“喂。”
電話是古裕凡打來的。
他語氣焦急:“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你,讓保鏢打人?現在公司電話都快被各家報社打瘋了,他們都想要採訪你。”
“公司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拉著橫幅讓你去跟人家學生道歉!”
相比於古裕凡的焦急,顧梔倒是顯得很淡定,淡定的彷彿不像是當事人:“是我,不過打人的不是保鏢,是我的司機。”
古裕凡:“………………”
勝利唱片旗下的歌星之前也出過一些新聞,他應對這些新聞還是有點辦法,當即做了決定,冷靜下來說:“別急,我現在就去跟報社聯絡,說打人的不是你,就憑一張躺在醫院的照片就能信口雌黃是你打的?那我現在也跑醫院去躺著拍張照片,明早能不能登報說是霍廷琛的手下打的讓他向我賠錢?”
霍廷琛這個名字古裕凡只是用來作為這個上海市大佬的典型隨口一提。畢竟在上海沒人不知道霍家,沒人不知道霍氏新少東霍廷琛。他也並不覺得顧梔會跟霍廷琛有什麼交集。
古裕凡覺得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佳解決辦法,顧梔才出了一張唱片便大紅,唱片銷量一騎絕塵,長的漂亮連那期《良友》都賣到加印好幾次,將來賺錢的日子還長著,勝利唱片絕對要保住這顆行走的搖錢樹,人肉印鈔機。
如果真的承認,即使道歉了,顧梔的形象肯定也會大大受損,還不如一開始就矢口否認,等過一段時間大家把這件事慢慢淡忘。
古裕凡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嗯,就這麼辦!”
顧梔聽著古裕凡在電話那頭的自言自語,從想辦法到做決定一氣呵成,別的不說,就這公關速度,確實不愧是勝利唱片的掌舵人。
只是顧梔並沒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