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3/4 頁)
孩子之間的摩擦和惡作劇”,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除了受到過傷害的同學,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們原諒。
聯名信字字懇切,最後羅列了所有寫參與寫這封聯名信的學生名字,一頁甚至列不下。
再接著,有訊息從醫院裡傳出,說那幾個人根本沒有受那麼重的傷,純粹是以為顧梔看到覺得她會把事情壓下去想訛她的錢,更有街邊小報把那幾個學生家長的資訊也登了出來,發現那幾個理直氣壯對記者說自己是體面人的家長竟然那全都是當地的地頭蛇,仗著弄了幾個錢把孩子送到了聖約翰,自己在那一片欺男霸女,他們的孩子在學校裡胡作非為。
一邊是看似佔理卻總是在故意模糊事情前因後果的幾個家長,而另一邊卻是顧梔條例清晰的專訪,以及聯名信裡學生們憤怒的控訴。
就是顧梔說謊,可那聯名信做不得假。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原來顧梔教訓的是那些在學校裡習慣欺壓同學的混蛋們,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惹到了顧梔弟弟頭上,然後踢到了鐵板,被顧梔狠狠教訓了一頓。
顧梔專訪裡說得對,你們維護那些孩子的時候,總以他是孩子為理由,可是那些孩子欺負別人的時候,樣子卻一點也不像個孩子。
打得好!簡直大快人心!
只是可惜那個被逼跳樓的同學,再也回不來了。
第二天,聖約翰中學門口就張貼出了對那三位同學的開除通知,並且嚴正宣告要維護良好的學校風氣,此種行為要再次出現,一律開除處理。就連那幾個一開始趾高氣昂的學生家長,據說之前犯了不少事,被人舉報,抓到警察局去了。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顧楊又上學去了,顧梔坐在家裡,無聊看著她那張專訪的報紙。
古裕凡說這次事情後她的唱片銷量竟然又漲了一筆,再催她趕緊出新唱片。
再說吧,顧梔把唱片的事記在心上,然後又往報紙上瞅。她稀稀拉拉認不得幾個字,但顧楊給她念出來後她聽著記者寫的貌似不錯,起碼把她想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出來了。
顧楊臨走時還教她認了幾個字,又說咱們現在有錢了,讓她給自己請個老師,你還這麼年輕,會認字多好。
顧梔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跑去偷聽人家上課結果被大娘揪著耳朵打得滿院子亂跑的場景,打了個哆嗦,望著報紙上密密麻麻的字覺得頭暈,然後把視線集中在報紙上自己的專訪照片上。
那個記者給她拍的還挺好看的,身上那件旗袍是她訂做的,花紋樣式都是她自己選好再讓裁縫做的,很合她心意。
之前跟霍廷琛在一起的時候,她其實聽到過很多次,除了陳家明以外,霍廷琛身邊的人,認識她的,見過她的,都說她膚淺,他們揹著她在背後說,但是隻要是說了,顧梔不傻也不籠,也總是會聽到。所以她唯獨會想挖陳家明的牆角,即使她覺得陳家明雖然嘴上沒說,心裡肯定也這麼說過她。
她開始還難受過,要是她也像他們一樣有爹疼有娘愛有學上,現在絕對比你們這些背後嚼舌根的人有學問的多,只是後來聽得多的,漸漸也就不難受了,或許是麻木了。
以前霍廷琛有時候也會在楠靜公館看看報紙,她也湊過去看,霍廷琛讓她念一念,她硬著頭皮念,結果唸錯了字霍廷琛還低低的笑,逗她的樣子像是逗一隻聽話的寵物。
她當時臉上還在笑,心裡卻還挺生氣,心說那是因為我不像你一樣有個好爹,我連自己爹是誰都不知道。
而現在,顧梔坐在自己的大洋房裡,卻突然覺得自己是挺膚淺的,因為一個採訪,她聽說要拍照,都要從頭打扮到腳還要穿新衣服。
不知道為什麼,顧梔突然想起了霍廷琛那位她只有過兩面之緣的愛穿洋裝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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