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4 頁)
自己忘了點兒什麼。
到底忘了什麼呢?葉蘇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煩躁地敲敲腦袋,撕下一大片面包在嘴裡嚼。
順一順,她昨天晚上回來,打掃衛生,倒垃圾,看電視,刷手機……
靠!紀恆!
葉蘇手裡的牛奶杯子猛地敲在吧檯上,牛奶晃晃蕩蕩溢了出來流在她手指。
她竟然忘了紀恆,這一早上外面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她不過就是讓他在陽臺清醒了一晚而已,他難道……又糊里糊塗地消失了?葉蘇心裡有些期待這個可能。
也還有一種可能,他死了
呸呸呸呸呸!大中午的別那麼不吉利,紀恆年紀輕輕的身強體壯,怎麼可能在外面吹一晚上就死了,睡死了還差不多,葉蘇把手裡剩下的一塊麵包塞進嘴裡,站起身跑到陽臺門前。
她把嘴裡的麵包嚼了嚼嚥進肚子裡,握著陽臺門把的手有些顫抖。
開鎖,推門,看。
葉蘇愣了一下,然後,她的眸光像被烘炙的奶糖,一點一點,由冷明融化成柔軟,稠稠黏黏像是能溢位甜,又像是在看著什麼脆弱幼小的動物,充斥著愛憐。
紀恆頭半靠在身後欄杆上,修長的腿在狹小的陽臺上施展不開,半蜷,手臂一條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條放在地上,手指微曲,掌心空空。他頭髮一夜折騰過後有些散,好多從發冠中溜了出來,有一縷搭在一側的臉頰上,因為他平穩的呼吸輕輕而飛。青色的長衫也皺巴巴地穿在身上,有些凌亂,領口微開,白皙而結實的胸膛一上一下地緩緩起伏。狹長的眼睛閉著,長密的睫毛偶有顫抖,薄唇輕啟,顏色紅潤到勾人。
有陽光斜灑在他身上,光亮和暗影,在兀自沉睡的人身上譜出一首怡人的小調。
老天爺一定是昨夜從天上拋下來個神仙。葉蘇在睡著的紀恆身上找不到他平日裡當紀老爺時令她有些可懼的威嚴。
心裡蕩了一下,就像那天晚上看《晴書》時一樣。
紀恆……其實年齡也不大,這裡的男藝人們二十□□了還在被叫“小鮮肉”,粉絲們一口一個我們家“x寶”寵,而紀恆二十剛出頭就當紀家的老爺了,偌大的家業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收拾了好多年齡上是他一倍還多的對頭。
葉蘇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拍了一張。
鏡頭裡的男人很上鏡,頭微微上仰從下而上連陸承都怕的刁鑽角度也撐住了,該死的好看。
收回手機,葉蘇壓下心裡莫名的奇怪感覺,胸口有點堵,也有點悶,像是胃不舒服。
她恍惚記得自己剛嫁給紀恆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感覺,他握著她的手教她把他和她的名字寫在一起,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和後頸,那時她很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在跳,血液在血管裡暖烘烘地流淌。
她其實心裡明白他對她很好,甚至比爹爹還要好,因為他會管她,像野草一樣長大的女孩子被他約束——不能說髒話,不許隨便理別的男人的搭訕,食不言寢不語,走路行動要端正不許跑,綠的裙子和紅的鞋子配在一起一點兒也不好看,書可以讀得少,但是起碼要認一點字,他外出去採買的時候她才能給他寫信。
她還是沒給他寫過信,好幾次其實內容都寫好了,卻始終空著開頭的稱呼。
少爺,老爺,夫君。
後來呢,後來這種感覺就沒有了,或許是在紀府的女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或許是在他低低告訴她他不能只僅宿在她這裡的時候,或許是在紀茹私下威脅她生不出孩子就不要每天霸佔著紀恆夜晚的時候。她嘴上甜甜蜜蜜叫他夫君的時候心淡如水。
葉蘇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
“老爺。”她推推他肩,開口後又猶豫了一下,“紀恆,紀恆,你醒醒。”
被折磨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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