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第1/3 頁)
“而且什麼?”奧茲淡淡地問。
“雖然金色潘多拉是一種毒藥,它破壞了您大腦中的某些功能。當它的威脅解除之後,您的大腦會自動修復所有的損傷。人類的大腦中有無數的神經,這些神經在同一時刻大規模地自我修復……這也是一種進化。我不知道您是否感覺到……您的能力比從前更加強大了?”
“我沒有這樣的感覺。”
“……”霍夫曼醫生興奮的表情僵在原處,“這樣的進化也許需要一些時間或者遇到一些事情才會顯現出來。”
“但是霍夫曼醫生,我覺得自己病了。”奧茲傾向霍夫曼。
霍夫曼從他的眼眸中感覺到某種力度,沿著視線蔓延至大腦的深處。
“閣下,您生病的機率很低。您還很年輕,身體的所有器官都處於最佳狀態。除非基因突變……”霍夫曼醫生擔心了起來,難道金色潘多拉還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閣下,還是請您說一下您的病症吧?我對您做了所有的檢查都顯示您的身體毫無異常。”
“我忍受不了他的呼吸聲,我想要抓住他的呼吸。就像小時候……只要他睡在我的身邊,我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忽略他的呼吸聲。”
奧茲看著霍夫曼醫生,他的目光是冰涼的。冰涼之中又有一種令人恐懼的執著。
霍夫曼頓了頓,他想問“誰的呼吸”“什麼樣的呼吸”,但是當他望向奧茲的眼睛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閣下,呼吸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所以我掐住他的喉嚨,只要掐斷了他,那樣的聲音就會停止。可是我發現,如果他的呼吸真的停止了,我會覺得很恐懼。我不應該有‘恐懼’的。所以我病了,對嗎?”
奧茲的聲音是緩慢的,霍夫曼醫生有一種被對方扣住了咽喉的錯覺。
可是掙扎的並不是他的獵物,而是他自己。
“我想要靠近他,想要他的擁抱,想要他的體溫,我想要他是我的。像我這樣的亞瑟,不該有慾望。所以這也是病症,對吧?”
霍夫曼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您並不是病了……”
“那麼我怎麼了?”
“閣下,我只能建議不要太過壓抑自己,也不要太過放縱自己。想象這種心情就像是水,讓它流去它想去的地方。您越是阻止它束縛它,它就會不斷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終究會到達您無法控制的地步。”霍夫曼的雙手覆上奧茲的肩膀,用盡量柔和的聲音說,“您很聰明,所以我相信您知道這是什麼。用您父親的話來說,‘愛他少一點,愛他久一點’是保護他也是保護您自己最好的方式。”
“我怕我做不到。”
霍夫曼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宋梟坐在雲端前自己和自己玩著遊戲。
因為宋沛流的迴歸,宋家忽然多了許多訪客,原本的清淨被擾亂,這讓宋梟更不想出去見到任何人了。
玩著玩著,遊戲變得毫無意義起來。
宋梟更感興趣的則是駕駛穿梭艦。可惜他的穿梭艦還在奧茲·法恩的星艦裡,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把它還回來。
宋梟退出了雲端,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
“啊……啊……好無聊……”宋梟側過臉,看著床邊的那杯水,忽然想起了宋沛流的那句話。
你是宋家最後的“火種”。
屁嘞!
宋梟用力地盯著水杯,在心裡想象著水的流動,然後從杯中溢位。
可惜,那杯水毫無反應。
宋梟撇了撇嘴,自嘲地一笑:“我是宋家最後的火種。可惜我連一杯水都移動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宋梟感覺到一滴水滴落在了他的眼睫之上。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