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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道:&ldo;開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那楊總督既然將流民管得好好的,為什麼還要瞞報疫情?&rdo;
孫老闆陰惻惻地諷刺道:&ldo;欽差大人食君之祿,真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不知道錢是哪裡來的。&rdo;
徐令愣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ldo;你是說楊榮桂貪下了朝廷撥下來安頓流民的救命錢!&rdo;
這句話脫口而出,徐令就後悔了,因為說得太不食人間煙火,果然,下一刻,雁王與那孫老闆同時笑了,徐令臉紅了紅,忙找補道:&ldo;我只是沒想到楊榮桂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隔江就是淪陷區,又緊挨著江北大營,他怎麼敢……&rdo;
&ldo;江北大營不能隨便動,&rdo;長庚低聲道,&ldo;敵軍一旦有異變,誰也擔不了責任,楊榮桂要是想隱瞞,鍾老他們未必手眼通天到能知道這邊的情況。&rdo;
孫老闆冷笑了一聲,對他這解釋不以為然。
&ldo;只要控制住北上驛站,他就能一手遮天了。&rdo;長庚轉向孫老闆道,&ldo;孫兄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想必也是沒少幫著收攏流民‐‐我猜猜,兩江之地多漁民,後有沙海幫水陸兩通,不知孫老闆是哪一路的朋友?&rdo;
一邊的徐令剛開始沒琢磨過味來,只覺得&ldo;沙海幫&rdo;三個字耳熟,忽然見那孫老闆側過頭來一笑,露出耳朵到下頜骨處一條猙獰的刀疤,這才突然想起來‐‐沙海幫勢力遍及江南與福建一帶,乃是個大匪幫!
這孫老闆不是什麼鏢師,他是土匪!酒樓也並非杏花村,而是個賣人肉包子的!
徐令倏地緊張起來,妄圖以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之身將雁王攔在身後:&ldo;你……你是……&rdo;
長庚拱手道:&ldo;仗義每在屠狗輩,綠林之中也有性情中人,失敬。&rdo;
孫老闆目光一掃他背後幾個玄鐵營親衛,不客氣道:&ldo;雁王也不必這麼客氣,你們這趟來明察暗訪,無外乎想知道楊榮桂貪了多少,流民被他禍害到了什麼地方,以及是否真有疫情,我不妨直接告訴你,那些個被帶到別院救命的病人頭天剛到了別院,便一人領了一碗草藥喝下去,結果當天晚上莊裡就著了一場大火,裡面的人一個都沒跑出來,已經毀屍滅跡了,其他的要麼已經在所謂&l;山莊&r;裡被分批關押,要麼隨了我們弟兄,入了本幫。&rdo;
長庚面不改色道:&ldo;這樣聽來,我們要是不來,恐怕暴動是遲早的事。&rdo;
孫老闆冷笑道:&ldo;官逼民反而已,可是話說回來,楊榮桂坑殺流民的時候,江北大營是一點風聲都聽不見,倘若流民造反,江北大營肯定立刻就望風而動,別看他們打不了貪官、打不了洋人,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是綽綽有餘的,條條大路朝天,只是沒一條活的。&rdo;
徐令見識到江北大營軍營整飭,也親眼目睹了沿江兩岸戰場,正要反駁,長庚先一抬手阻止了他。
長庚:&ldo;要真是沒有一條活路,孫兄又何必在這守株待兔地等著我們?&rdo;
孫老闆:&ldo;我在此恭候,只是為了瞧瞧朝中欽差管不管事,倘若貴使不過蛇鼠一窩、尸位素餐之輩,便是頂著北大營炮火,我們也能豁出性命一戰!就是不知道欽差大人敢不敢來‐‐我不能給幫裡引狼入室,你要查,就自己帶著這個小白臉跟我走,把那些個明裡暗裡跟著你的狗腿子都留在這。&rdo;
徐令:&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