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2/5 頁)
了油水。這人真是蔫兒壞,她一定得逼著他承認。
但蕭孑此後都刻意不與蕪姜獨處了。哦,還忘了說,蕪姜第二天醒來,就發現院子裡多出來一個他的甚麼勞什子師弟。
那師弟十七歲光頭大胖子一個,身高七尺半餘,身上衣裳破舊,看起來像反穿的袈裟。
蕪姜就懷疑蕭孑是不是也當過和尚,但蕭孑矢口否認,說不過是幼年在武當山拜師學藝的師兄弟罷。蕪姜看那胖子不吃素,到處翻箱倒櫃地找肉吃,想了想也只得作罷。
他師兄弟兩個每天膩在一塊兒,完全沒有了她插足的餘地。用胖子的話說,他的師兄沒情沒義,倘若不跟緊點兒,早晚又被他甩掉。
蕪姜每次要問起蕭孑那條“毒蟲”,蕭孑就當著胖子的面,勾著嘴角、鳳眸熠熠地凝著她看,總有辦法叫她不甘不願地岔開話題。蕪姜為此很是忿懣不已。
胖子說他叫戒食,然而蕪姜分明見他一天到晚都在她的廚灶上找吃的,他一頓要吃五六碗,一天抵得上全家人三天的口糧。長得又高又壯,給他扯布做衣裳還得多花幾文銀子。蕪姜過日子小氣,精打細算了一筆賬,就很想尋個藉口把戒食轟出去。
但戒食說他的命是他師哥撿的,他師哥的命又是蕪姜撿的,蕪姜既然負擔了他的師哥,就必須連帶著把他師哥的他也負擔起來。
比如這會兒,一睡醒就嚎著要討吃:“師哥——那小妞把肉都藏在哪兒?昨晚半夜我明明還找見,這會兒死活翻不出來!”
師哥、師哥,叫得這麼親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兩個有多膩。
阿耶阿孃一早去幫老褐家的母馬接生,院子裡沒別人。蕪姜兜著小圍裙,在茶色木桌子上扔下兩個青稞面窩窩,再擺大半碗清水。
“開飯了——”
“嘿,來了來了!聲音真好聽吶~”戒食從櫃門裡伸出腦袋,風一般就刷到了飯桌旁。
看一眼,攥起拳頭量一量,眉頭頓時擰起來:“半個巴掌大,伙食一天比一天差,姑娘你要不要這麼小氣?你這樣小氣我師哥他不會想娶你。”
蕭孑打完拳走過來,蕪姜給他遞了把布巾,臉臭臭地對視一眼:“我才不要他娶呢。我要出去了,我可不白養誰,沒有銀子拿回來的,吃完就給我去幹活。馬廄要打掃乾淨,羊圈裡的羊糞記得挑出來晾曬,再去河邊給我運幾桶水,回來把缸子倒滿了。”
戒食嚷了半天沒人應,早把師哥那一份也吃掉了:“那我都做了,我師哥他做什麼啊?他也沒往家裡拿錢!”
少女芬芳掠過鼻翼,白皙小臉蛋上寫著怨懣,蕭孑知道蕪姜心裡打著什麼小九九兒……想和自己纏呢。但這死胖子拿真實身份要挾,敢把他趕出去,他就什麼都抖落出來。
蕭孑便擦了擦臉,只裝作聽不懂,淡淡道:“我先前給她拿回來一根蘿蔔參。”
當然暗指還有一小袋碎銀。
果然那小妞兒心虛,一跺腳就走掉了。
戒食看著蕪姜清窕的背影,那烏亮長髮順在後腰上,風吹過便一拂一拂。怎麼明明還沒長開,就已經這樣漂亮……難怪師哥那天晚上趁她酒後,對她……
咳。空即是澀,澀即是空,那畫面太美出家人不敢回憶。戒食不由咋著舌道:“師哥,這妞她看起來好像記得那天晚上……我是說,你就一直不準備對她承認嚒?我看她很是中意你。”
蕭孑看到蕪姜腳步慢下來,猜她一定支著耳朵在聽。但他想起那個匈奴屠寨的夜晚,她撲進他的懷裡,失聲叫的是“太子哥哥!”——她對他的戀慕,不過起源於對親情呵護的貪渴罷,而她自己尚不自知,以為那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可能去愛她。
便勾著嘴角冷聲道:“既是她主動,須我承認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