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1/5 頁)
那天晚上拓烈回來身上有河草的氣息,得多長時間不碰自己了,忽然卻又那般衝動。妲安猜蕪姜當時一定和蕭孑在纏綿。
那個俊逸的漢人將軍坐在她身邊,從來在人群中總是肅著一張冷臉,對她卻是寵溺的嬌慣。手上的果仁剝完了,放進她嘴裡,她吃的時候,似故意咬了下他的手指。他冷眼斜她,忽而卻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腰側捻了一把。
妲安看了心裡便澀楚,對女僕耳語了幾句,女僕哈腰聽著,去了不遠處的另一桌。
一個騎兵隊長模樣的便從席上站起來,抱拳道:“都傳貂將軍箭術了得,數百米外箭穿腦顱,萬兵不動十日即破扶風,不知在下可否求教一二!”
因著寨中有生面孔,蕭孑如今對外的自稱便只是貂雲,以省去諸多麻煩。
“迂。”拓烈扯住韁繩,看向蕭孑道:“貂將軍一路奔波,若覺疲憊,那便改日再同他比較!”
百米穿腦,於他又何止是第一次。蕭孑抱了一拳,撩袍起身:“盛情難卻,承讓。”
遠處有一排大雁飛來,當下便約定比試誰先射中。“駕——”四匹馬兒浩蕩地駛出了柵欄。
妲安這才扶著肚子站起來,去到蕪姜的身邊,叫女僕倒了兩杯酒:“蕪姜,這杯酒我敬你,慶祝你平安回來,也慶祝我們還能再相見。拓烈哥哥認了你阿耶阿孃為父母,今後我們就是姑嫂了,你可要常來找我聊天解悶。”
言畢微仰下頜,自己先一干為盡。
蕪姜把酒水撒在二人之間的草地上,任它兀自在葉隙間流淌:“妲安,你忘了我並不喝奶酒。”
從小一起長大,蕪姜的性子妲安太熟悉不過了,鮮少生氣,一恨起人來就眼睛也不看人,話也不與人說。此刻看著蕪姜的冷漠,便曉得她必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事。妲安心裡有些惶惶不爽意,卻又不能表露出來,怕被捅到拓烈那裡,那個男人必定翻臉無情。
便又軟乎乎地求好道:“幾月不見,蕪姜你好像變了。我知道你經歷了那些欺辱,心裡必是極不好受。但彼時阿媽被惡匪欺凌,阿爸奮起而殺之,我肚子裡還懷著孩子,拓烈是真的很為難,否則必不至於棄你而不顧。你可是因著這件事在怪我們?”
她撫著傲圓的肚子,表情又落寞下來。依舊和從前一樣,倘若做了什麼被自己發現,便總是這樣。從前當她是最好的夥伴,她一作可憐,蕪姜就信她。但現在可不一樣,阿耶於自己是有養育之恩的親人。
蕪姜目光冷淡一瞥:“你想多了妲安,那些匈奴人喝了別雁坡的毒水半路都死了,我並未經歷什麼羞辱,也無須你次次在眾人面前提醒。你若一意好奇,不妨再告訴你,救我的人正是慕容煜。你該知道我話中的意思,這筆賬是我與你之間的,和拓烈沒關係。”
竟然這樣湊巧……
眼前浮起慕容煜俊美到逼人的臉龐,妲安笑容驀地一滯,只覺得脊背陡涼。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怕引起旁的女眷來聽,忙又扯著嘴角道:“原來你沒有被……真是謝天謝地,只要你沒事就好。那個逖國七皇子也是壞……都怪我阿爸心大,倘若當時親自扶你阿耶回去,必不至於讓他被人抓走,蕪姜你恨我是對的。”
忽而攏去阿孃的身邊:“還好鄔德伯現在痊癒了,否則我該要自責一輩子。對了,阿媽昨兒還忘了替我量腰身,一會拓烈比完了我隨你一同回去。”
只那保養得宜的手還不及攏上阿孃的肘兒,卻被一臂隔開。“啪!”臉上捱了脆生生一巴掌。
聲音快而亮,引得周圍的族人們紛紛駭然注視。
妲安沒反應過來,捂著熱辣的臉頰,萬分驚愕道:“蕪……蕪姜,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她紅口白牙,仗著阿耶阿孃老實本分、什麼也不會同拓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