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4/5 頁)
他:“拿來了沒?”
“人躲在簾子後面,也不曉得在幹嘛,嚶嚶嗚嗚的。屋子裡門閂著,你自己進去。”聲音也小得跟蚊子似的。
☆、『第二五回』夜尋
帳包裡安靜無人,深秋稀薄的日頭將屋內光線打照得一片霧蒙。
她的小藤條編織的門兒從裡頭上了閂,清悄悄的。蕭孑用細棍一挑,側著身輕輕鬆就閃了進去。聽見簾子後不時叮咚的弄水聲,在洗澡呢,難怪死胖子那副德行。
小床上脫著她櫻色的百褶裙兒,旁邊還整整齊齊疊著一套簇新的新娘服……巴不得與自己成親呢,大白天躲在簾子後頭洗澡,是想試穿新衣嚒?到時候曉得了他是個人見人懼的大魔頭,可千萬別給他哭得要死要活,那時候他可沒閒心再去哄她。
把她衣裳翻了翻,驀地掉下來一抹粉嫩小衣,撿起來發現她其實壓根兒就不小,最嬌處的絲線都被繃得變了形狀。那夜清水河邊欺負她的感覺驀地又襲上心頭,耳根子不聽話地開始發熱……其實他也不曉得當時怎麼就自然而然去了那裡,只知道被她小梨兒墊得難受,忍不住就想叫她疼……他想,這小妞再長大點兒該是有多麼的毒藥。
蕭孑把蕪姜小衣在鼻翼輕輕嗅了一嗅,又放下來扔去一邊。看到她的裙裳上三兩點嫣紅,微蹙了下眉頭,解開那腰際掛著的一枚小鑰匙。
“綠樹始搖芳,芳生非一葉。一葉度春風,芳芳自相接……”她在裡頭正自洗得陶醉,小嘴兒哼著曲調,空靈且細細膩膩的,頭一回聽她唱,竟不知她聲兒也這樣取悅人心。
蕭孑探手把蕪姜的小金庫從床底撈上來,輕易便把鎖孔撬開,裡頭竟然藏著不少好東西,這丫頭看起來很會斂財。一長條玉佩,自從聽信他那是慕容煜身上偷來的,便藏著再也不敢戴。錦盒裡果然緊裹著一根金條,那銀袋旁還有幾吊子小錢,應該是她賣羊糞的所得。
箱底下壓著一條青布,略略有些眼熟,蕭孑挑起來看了看,才記起是自己不知何時遺落的髮帶……竟也被她當成寶兒藏著。本來想拿走,怎生得莫名又放下。想了想便取走玉佩,又拿走她十幾顆碎銀,然後把一應物事放回原處,準備站起身來告辭。
“咯噔——”窗外卻忽地一聲動靜,一個胖大腦袋在縫眼裡一晃而過,頃刻又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竟然學會了聽壁角。蕭孑鳳眸中掠過一絲冷光,正待要出門教訓,然而一抬頭,卻看到蕪姜已經一把扯過簾子,從水盆裡伬條條站了起來。那清澈眼眸兒怒睜著,咬著小嘴唇滿面的鄙夷……怎生得還有些隱匿的氣羞。
誒,他長這麼大,何時幹過偷看女人洗澡的下作事。
蕭孑扯了扯嘴角,走了不是,留也不是,空捻著手心。他想到她這幾天一看見自己就撅著小嘴兒、羞嬌嬌討人疼的小模樣,不由就頭大。這會兒她身上就裹著那麼一片薄薄布簾,可千萬別叫他再哄她,玩出火來要殺人的。
“項子肅,你悄摸摸跑進來做什麼?”蕪姜揚著下頜,很生氣地質問蕭孑。
“聽拓烈說你找我,我想進來問問你何事。”蕭孑只得隨口扯了個謊,一雙冷長的鳳眸只是睇著無人的床腳。
但他的顏頰都暈紅了,他才瞞不了她。蕪姜可不信,她知道蕭孑最近也很“饞”,每天早上醒來下頜上都有一層淡淡的青茬。阿孃說那是小夥子夜裡想姑娘熬的。但蕪姜聽阿孃的,阿孃說成親前一定要躲著男人,要讓他幹看著眼饞,等到闔房那天晚上才能夠更寵愛她。蕪姜這幾天便無視蕭孑灼灼的眼眸,故意不理不睬他。
但想不到他為了能和自己“好”,竟然幹出這種爬門的事兒……就有那麼想嗎?那麼大個男人他也不嫌丟人。
暗暗揚了揚嘴角,又怒嗔嗔地逼供道:“我門都閂了你還能進來。你老實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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