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第2/4 頁)
“血骸潭本是九嬰的休憩之地,潭底掩埋著他的一顆頭。”
九嬰共有九首九命,據血鷲崖的藏書記載,其中一顆頭就是被曜雀帝君手持燭照神劍,斬落在了血骸潭中。
謝刃吃驚:“還有這種事,那剩下幾顆頭呢,都分別埋在哪裡?”
“我怎麼會知道。”何歸道,“我只知道玄花霧曾是九嬰最虔誠的追隨者,它消失多年再度出現,緊接著血骸潭就跟著煮沸,像不像是某種徵兆?”
“那你可得將血骸潭封好,別讓九嬰的頭飛出來。”謝刃向後一靠,“待我回去後,再問問師父,對了,你家藏著一顆九嬰腦袋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與幾名親信。”何歸道,“不過告訴你師父倒無妨,反正我這這次過來,也是想請他幫忙,弄清楚血骸潭沸騰的原因。”
“行。”謝刃拍拍他的肩,又問,“除了告訴師父,我能不能再順便告訴風兄?”
何歸沒好氣地說:“要不要我再幫你做一隻九尺長的傳音鳥雀,讓它在修真界轉著圈飛,好告訴所有門派我家藏著上古妖邪的頭?”
謝刃說:“也行啊。”
何歸抬腳就去踹,卻被閃身躲開。兩人一路打下樓,恰好撞見風繾雪在吃點心,於是謝刃迅速收攏嬉皮笑臉,一腳將狐朋狗友踢出客棧,打發他快點回血鷲崖封血骸潭,自己則是很規矩地坐在桌旁:“風兄,分我一個甜的唄。”
“沒有。”
“鹹的也行。”
風繾雪推過來一盤鮮肉酥餅:“你們方才都聊了什麼?”
謝刃道:“哦,何歸說自家潭底埋著一顆九嬰的頭,最近好像要躥出來。”
還沒走出十步路就被賣的何歸:吐血。
風繾雪手下微微一頓,他初聽時詫異,不過仔細一想,九嬰的九顆頭顱,除了最後一顆是被斬於凜冬城,其餘幾顆散落在哪,平時的確沒怎麼聽過,滾一顆到血鷲崖不奇怪。
謝刃看著他:“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震驚?”
風繾雪道:“我為何要震驚,方才那位何宗主長得就很像要抱著九嬰的頭才能入眠。”
謝刃哭笑不得:“那現在還說不說正事了?”
風繾雪道:“修真界的確隱約有傳聞,當九嬰的九顆頭顱重新出現,便能復活舊主,但這種說法實在過於荒謬,況且誅殺九嬰的是燭照神劍,紅蓮烈焰燃起時,再兇悍的妖魂也只能化灰。”
謝刃搖頭:“沒人見過九嬰,也沒人見過燭照,說到底,許多年前那場誅妖之戰傳到現在,不過是薄薄幾頁紙罷了,萬一神劍並不像記載的那麼厲害,真讓妖魂逃了呢?蟄伏數年再度生事,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風繾雪看著他:“若真如此,那便由你去收拾這爛攤子。”
謝刃比較莫名其妙,心說修真界那麼多前輩,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現在已經能摸清對方的脾氣了,這位室友雖然有時看起來又冷冰冰又不講道理,但大多數時間還是比較友善可愛的,便順著哄道:“好好好,我收拾,你還想吃什麼?”
風繾雪拿起佩劍:“不吃,回學府。”
謝刃匆匆將點心揣了兩個:“等等我啊。”
天色已經暗了,空中不斷飛過漂亮的流光紙鳶,是整座城最溫情脈脈的時候。風繾雪想起竹業虛喜歡吃肉脯杏幹,就去鋪子裡買,留下謝刃獨自一人無聊地等,扭頭看到熱騰騰的糖餅剛出鍋,便走過去:“老張。”
老闆忙著刷蜜糖,並不理他。
謝刃又敲敲案板:“老張!”
老闆納悶地看著他:“這位小哥,你在叫我嗎?我姓李。”
謝刃一頓,繼續禮貌詢問:“所以你不喜歡我……喂喂,疼!”
風繾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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