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1/4 頁)
“曉得了,娘,我也只是同您說說。”母親的性子一直都這麼軟,蘇沅也不犟嘴。
兩人吃完飯,蘇沅叮囑丫環幾句,同阮珍去蘇家。
“你外祖母最近可忙了,要打新傢俱,又要佈置新房,嫌你舅父住得這屋舊了,還專門來問我,怎麼弄好。”
聽得出來,外祖母與母親的高興,可惜那沈姑娘的身份……蘇沅閉緊了嘴,一點不敢提,提了,舅父肯定會跟她結仇!
走過月亮門,沿著甬道,她們往垂花門過去,卻見一頂轎子在前面停下來,兩個女管事守著,等丫環撩開簾子,親自上去將轎子裡的人扶出來。那人穿著秋香色的褙子,一條月白裙,雖然沒露面,光個身段,蘇沅也認出來了。
竟然是陸靜英。
她臉上蒙了層紗,朝她們走過來。
陽光燦爛,對面竟是兩個美人兒,阮珍拉著蘇沅,母女兩個生得無以倫比的秀美,要是往前,她並不放在心上,但現在,陸靜英只覺一根針猛的刺進心口,恨得渾身發抖。她那傷口恢復緩慢,都這麼多天,還是一道長疤,連御醫都治不好。
為此吳宗炎進了好幾次宮,然而徒勞而返。
偏偏,這罪魁禍首竟然還好端端的,太后娘娘說查,但最終都沒有個論斷下來,便是不了了之了。
她委實在國公府住不下去,又聽說母親想盡辦法,尋得一個大夫,便是回孃家來住住。結果一眼就看到蘇沅。回想起來,蘇錦便是因她,與自己生分了,後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拜蘇沅所賜。
她袖子微微一動,落下一根鋒針來,倘若這針刺入蘇沅臉中,不知是何景象呢。
念頭一動,卻見蘇沅身前突然就多出了一個人,不知何時,陳新擋在了那裡,她眼眸微微一眯,收回針,從他們身邊而過。
衣裙襬動,渾似有冷風襲來,帶著一種極為刻骨的恨。
蘇沅心頭一跳。
想到陸靜英的手段,忍不住生出了些寒意。
她疾步同阮珍走去了垂花門。
陸靜英幾乎是咬著牙控制住了那種衝動,來到廖氏那裡,一時忍不住脾氣,同廖氏道:“沒想到我那二嫂還是好好的。”
沒有替女兒報仇,廖氏未免慚愧,低聲道:“靜英,你而今還是先把臉治好罷。”
“治得好嗎?”陸靜英扯開面紗,“您看看!”
潔白的臉龐上爬著一條紅色的疤痕,觸目驚心,廖氏倒抽一口涼氣,眼淚落下來,抽泣道:“那孽子實在太狠毒了,當初就不該讓那賤人生下來,他真是你,是嶸兒的命中剋星。你放心,我總有辦法對付他。”
“有也不至於拖到現在了罷?”
“靜英,他身邊有護衛,每日都守在那裡……”廖氏拍拍陸靜英的手,“且那老東西也護著他,做出這種事,居然也不斥責一句。”
祖母是完全不認她了罷,陸靜英閉了閉眼睛,手指掐入掌心,她就不信沒有辦法弄死陸策跟蘇沅了。
“我們先不說這事兒,老爺除了擔心你的傷,便是親家爺了,怎麼,他真的與太后娘娘有罅隙了嗎?到底是為何事?”
陸靜英搖搖頭,她那日在宮裡,也是目睹了吳太后的所作所為,便是偏袒陸策,不管她的傷。為這事兒,公公也甚是頭疼,最近便是大門緊閉,任何客人都不見,不過晚上她聽丫環說,倒是經常有幾個門客在,但她問起吳宗炎,又說沒這回事。
想到丈夫,陸靜英更是惱恨,起先還經常陪著她,可時日久了,便是不太願意待在屋裡了,目光落到她臉上就移開去,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她手指蜷起來,似乎沒了力氣,弱聲問廖氏:“娘,您不是說尋到一個大夫嗎?”
“是了,花了重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