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第26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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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陳酒的好處就是他沒有那麼多廢話,人看起來憨憨的,卻從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偶爾還會給人帶來驚喜,就好比上次誤打誤撞發現了失火。
徐昭星到的很早,至少她到了祁水邊的時候,月亮還沒有爬上岸邊的柳樹。
她帶來了三壺桂花酒。
慧珠說,這是在桂花樹下埋了十幾年的陳釀,極易上頭。
她很是不能理解這些古代人的思維,問了句:“埋在桂花樹下就叫桂花酒,那要是埋在槐樹下,是不是就叫槐花酒?”
慧珠聽了直笑,還道:“二夫人喝過便知了。”
徐昭星仰坐在那塊光滑的大石上,害怕石頭涼,還把自己的披風墊在了上頭,坐定後,品了一口桂花酒。
難道真是因為在桂花樹下埋了太久,喝起來真的有股香甜的桂花味兒。
章得之的馬蹄上蒙了厚厚的布,他到的時候,就連岸邊的陳酒都沒有聽見聲響。
他沒讓陳酒吱聲,從岸邊的斜坡,慢慢地下到了大石旁。
瞧見的是怎樣一幅肆意的景象!
那個女人,穿著在夜色中顯眼的衣裳,一隻腳晃啊晃的在水面上晃盪,惹的人心神盪漾。
有一瞬間,他甚至不忍心去打擾。
徐昭星卻開口問:“不坐嗎?”
她是什麼時候知道後面多了個人的?
就是剛剛的一陣風吹來的時候,她嗅到了他的味道。
這地方的人都喜歡在衣服上薰香,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不自然的味道。
她頭一次見章得之,往他身後躲了那麼一下,那時便聞到他身上的異香,比竹香濃一些,比茉莉淡一些。
她仰頭,淡淡的一眼看過去,便收回了目光,而後坐直了身子,給他騰出了些許地方。
上一次就是這樣,他起初並不坐,後來倒是坐了,卻連衣裳都不肯挨著她的衣裳。
反正,這些古人都這樣。哪怕在心裡將人扒光了無數回,面上卻還是斯文有禮。
在章得之的印象裡,女人看男人,多半是怯懦的,或是幽怨,亦或是含情。
他從沒有在女人這兒得到過如此淡漠的眼神。
他瞧見了徐昭星手邊的酒壺,好笑道:“夫人已經自備了美酒,是又準備關鍵時刻裝醉嗎?”
徐昭星迴他:“什麼樣的時候才叫關鍵時刻?聽說過春風得意時,也聽說過洞房花燭夜,可你瞧瞧我,既不得意,也無房可洞!我這叫借酒消愁愁更愁,我愁啊!”
章得之忍住笑意:“不知夫人為了何事發愁?”
這話問的,略欠抽。徐昭星又淡淡的看過去一眼,笑道:“愁啊…自己太弱了,遲早有一天被人給賣了,還得幫人數錢呢!”
章得之輕笑一聲。
徐昭星有些不爽:“你笑什麼?”
“我笑夫人在說笑。”
確實在說笑,就是再傻,也沒傻到那種程度。
徐昭星遞了壺酒給他,還拉了他的袖子,“坐吧,我與你還有許多話要講。”
章得之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心想,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說的應該就是這樣。
他接了酒壺,掀了衣襬坐下。
徐昭星便道:“這一次謝謝你。”
不想,章得之卻說:“不知夫人因何事要謝我?”
明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徐昭星不滿道:“何必兜彎子呢!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
一口冰涼的酒下肚,沒來由的喉頭滾熱,跟著連身體也燥熱起來,這便是酒的妙處了。
可那口酒,他明明還沒有嚥下,就已經覺得渾身燥熱。
他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