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第12節(第2/2 頁)
鶴立雞群,還有陽春白雪。
反正,就是一副“我和你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或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派頭。
說起來,這並不是徐昭星對章得之的得之居然會笑,一笑起來,倒真如陽春融化了白雪,暖一分太熱,涼一分太寒,如此恰到好處。
也看的出來,他並不是個常笑的。
因為笑到最後,可能是自己有所意識,嘴角下意識一收,稍顯尷尬。
章得之的心裡知道,徐昭星如此發問,並不是想聽他回答,他掀衣下馬,岔過了話頭道:“二夫人今日來此……”是來尋他的。
徐昭星肯定不會承認,裝傻,轉頭去問慧玉:“咱到哪兒了?”
慧玉答:“這條街市乃是因太學而生,走完便是太學了。”
徐昭星點點頭,心說,怪不得能在這兒撞見他。
自己被忽略的很是徹底,章得之輕笑一聲複道:“哦,我還以為二夫人今日來此,是為了尋在下。”
方才的篤定,轉而成了現下的自嘲。
尋你幹嗎?要回銀票嗎?
徐昭星乾笑,對有些人說有些話,真不用那麼坦白,她只好選擇沉默。
她總不能說,呵呵,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和你,就是利用完了就扔掉的關係,最好別再牽扯。
雖說他皮相不錯,唉,但撩人有風險,她也是後來才想到的。
別說是他這樣三十多的帥大叔了,在這地兒,超過二十的男人,都是慎撩的物件。
說不準,人家的家裡就住著正房和以群而論的妾。
既不能撩,也沒啥正事好談的。
徐昭星學著他的樣子拱了拱手,就是沒學來他的謙謙有禮,反倒江湖味兒頗重:“先生,請了。”
請到哪兒去?章得之還正糊塗著,就見那個女人施施然上了馬車,一句話不曾交代過,馬車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成了塊擦桌子的抹布,被用了不算,還被隨手一扔,就差一腳踹開了。
又一次,哭笑不得。
偏偏笑過之後,腦海裡只餘下她揚起頭望定了自己時的那雙眼睛,又圓又黑又亮。
眼睛,是那墨玉做成的棋子。
眼神,就是那暗夜中的流光。
稍縱即逝,即使僥倖抓住了,也能從指縫中溜走。
章得之翻身上馬,翹了翹嘴角,道:“詭,猾。”
——
徐昭星在離太學不遠的一座茶樓裡,要了個雅間,而後讓陳酒和蔣陸一道去太學請人。
正值午時用飯的時間,餘良策聽說有人來尋,以為是家奴又來送飯,本有些不快,待出了太學的正門,尋了一圈,並不見相熟的家奴,還當是哪個該死的戲弄於他,正待迴轉,一個呆頭呆腦的男人湊了上來,問:“敢問,您是不是餘三公子?”
“你是?”
“小的蔣陸,我家二夫人有請。”
“蔣家?二夫人?”餘良策並不敢相信,又問:“哪個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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