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1/4 頁)
侯府的三位公子個個皆可獨當一面,王氏還真沒想過這麼快就給趙凌生孩子,她雙眸迷糊,幾近睜不開了。
帶著厚繭的手帶來一陣新的顫.慄,王氏如擱淺在岸邊的鮫人,半點掙脫不得,“侯爺,明日要認親。”她臉皮子薄,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
侯爺早不是二十大幾的年輕了,怎的一點不知節制?
王氏今日算是開啟了全新的認知。
以前所認為的床.笫.之間,原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她宛若新生的婦人,又或是新婚頭一遭,體驗著不曾有過的體會。
又是一番春.帳.錦.瑟。
到了後面,王氏像條即將窒息的美人魚,說話也成了累贅,奈何那素寡了十幾載的獵人卻只是剛剛開始,先是循序漸進,淺嘗.輒止,之後就是大快朵頤,不吃個一乾二淨,絕不會罷休,最後連骨頭也沒給她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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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初春的侯府景緻極美。
屋簷下的燈籠將息未滅,今日是侯爺大婚的日子,比初婚時候還要隆重,按著侯府的規矩,府上得燃一夜的大紅燈籠。
梆子剛敲過五更,守夜的下人用了細長的竹竿將紅縐紗的燈籠挑下來,換上了新燭,又小心翼翼的掛上去,半點不敢馬虎。
侯府從今個兒開始便有了女主人了,日子也會與以往不一樣了。
初春的半夜涼意滲人,趙夔卻是穿著單薄的在院子裡散步,他在一處小亭下看見了正對弈的兩名少年。
即便隔著數丈之遠,趙夔也一眼就辨認出了趙翼與趙慎二人。
趙夔走了過去,以兄長的身份道了一句,“老二,老四,你們兩個是沒睡?還是起的太早?”
趙家三位公子都喜潔,如若不是在軍營或者邊陲,無論春夏秋冬,必定每日沐浴更衣,但很顯然趙夔,趙翼,與趙慎身上所穿的依舊是白日時的錦袍。
趙翼沒說話,俊臉看不出憔悴,卻是醉意未消,侯府雖禁酒,但今日特殊,三兄弟幫著趙凌不知道擋了多少杯,否則趙凌豈會那麼快就能去洞房?
兒子多了,也是有好處的。
趙翼直白道:“今日不知怎的,無心睡眠,卻見老四也在庭中散步,便叫了他下了兩局。大哥,你席上沒喝多少酒,你怎的也出來了?莫不是也睡不著?”
趙夔身為嫡長子,他這個歲數早就該娶妻,房裡倒是有兩個伺候的丫鬟,但他這人終究難以融入世俗,那種女子如何能成為知心人?不知心的話又如何能做到真正的‘坦誠相待’?
即便是解一時之需,也沒法身心暢快。
至於趙翼和趙慎,據趙夔所知,這二人還是雛.兒,理應不懂他的苦楚。
趙老太君不是沒有送過開臉的丫鬟去他二人的院子裡,也多次暗示過二人,但他二人不曾開竅。
趙夔身為兄長,其他的事可以教導兄弟,可這種事總不能也由他來開導。
趙夔撩袍坐下,見趙翼和趙慎的棋局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他也無心對弈,便道:“明日認親,你們兩人對待新母親要客客氣氣,切不可拂了父親的顏面。對了,小五和小六都住在梅園?這梅園雖大,但小六到底是個男孩兒,過陣子讓他騰出來。”
趙翼莫名奇怪的看著他,大哥平日就愛多管閒事,今日明顯畫蛇添足。
梅園又分東西苑,良哥兒還小,侯府也給他配置了專門的嬤嬤照看著,暫時用不著另闢院落。
三兄弟端坐在亭臺下,莫名的陷入一片沉默,俱是不言也不語,好像誰也不想挑破某件事。
同時,也俱不想承認某件事。
少頃,趙夔道:“該休息了,都回去吧。”
趙翼很犀利,他覺得自己務必得關心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