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第1/3 頁)
趙寧已經知道趙慎是誰了,他不是侯爺父親的親兒子,將來可能也不會是她的兄長,這個認知將趙寧此前的堅持淹沒的絲毫不剩。
她不曉得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了。
她已經到了連自己都沒法原諒的地步,她迷.戀趙慎的存在,覬覦他的人,甚至於對他的皮相尤為了解,這些都讓趙寧無法控制的去靠近他。
危險卻又致命的吸引。
二人四目相對,西斜的日光呈現淺橘色,將二人重重籠罩,時間定格在一瞬,趙慎一改寡淡疏離之態,他柔聲問道,“小五做了什麼虧心事?這般大驚小怪”
他,他是不是又是故意的?
趙寧讓自己極力鎮定,覺著自己甚是沒出息,上輩子面對強權俱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怎的一到了四哥面前,她的幾縷小魂兒都起飛了?
‘情’字果真是惡魔,將她折磨的筋疲力盡,但即便如此,此時此刻見著趙慎,她心頭的歡.愉無法言語,好像迷途的羔羊看到了領路的牧羊人。
趙寧嚥了咽口水,這純粹只是無意識之下的動作,她將衣兜裡的金牌掏了出來,下午時細細瞅了幾遭,才發現了這是什麼東西,她自是沒有那個膽子收下此物的。
“四哥,給。”趙寧剛從被窩出來,雙手還是軟和溫熱的。
趙慎低垂著眼眸看了她幾眼,視線又落在了她手上的金牌上,他沒有立即去接,似乎這東西對他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他淡淡的問了一句,“小五現在信四哥了?”
信啊,比信真金白銀還要信!
二人僵持片刻,趙慎伸手接過金牌時,他的指尖劃過趙寧的手背,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稍作停留,而後卻又毫無預兆的離開。
趙寧感覺詭異,現在很多話,她也不便去問了,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險。
況且,她現在隱約覺著那夫人便是四哥的生母。
她更是不能知道這樣的秘密,即便是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
“出來吧,一會該用飯了。”趙慎將金牌放入懷中,那上面還帶著趙寧的體溫,他覺著胸口突然不再那麼孤寂了。
趙寧順從的走了出去,天知道她是有多麼拘謹。
道姑驚訝於趙慎回來的速度。
公子雖隔三岔五就來看夫人,但一般只會逗留片刻,鮮少會留下用飯,今個兒卻是離開了幾個時辰又折回了。
寧妃還未康復,晚膳只有趙慎與趙寧二人。
飯桌上無半點動靜,趙慎知道趙寧在佯裝,屋子裡依舊有些沁涼,他動作雅緻的給趙寧夾了菜,這才不動聲色的道了一句,“快吃吧,小五這般纖細,如何當的好這家的童養媳?”
哼!
他就是故意的!
趙寧驚呆,她大約知道四哥又在唬弄她了,索性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哦,我,我吃。”意思是願意當那夫人的童養媳了。
趙慎手持竹箸的手明顯一滯,但很快便恢復瞭如常,一側侍立德道姑覺著奇怪,明明公子有意讓姑娘猜出他的身份,這又在姑娘面前說這話,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用過晚飯,趙寧去看夫人,這個時候夫人正當換藥,她並沒有避諱趙寧,反而向她招了招手。
趙寧走過去才發現這位夫人除卻左臉上有些明顯的青紫紅腫之外,右臉與五官當真好看,細瞅著她的眉目,趙寧幾乎可以篤定她便是四哥的生母了。
難怪四哥生的那般好看,都是隨了這位夫人。
夫人說話還是有些困難,只是唇齒輕啟,但吐詞很清晰,她拉著趙寧的手,柔聲道:“好孩子,見著你啊,我這心裡頭好受多了,他整日忙碌,很少過來。”
是指四哥麼?
趙寧不做他言,只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