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4/4 頁)

路也重新吸引了三個人的主意，落雨和凡度只能用‘小練氣果然沒什麼煩惱’、‘沒想到少言的師妹愛說話’、‘視自己如空氣的這位道友可能是面冷心熱之人’等等想法，來解釋素沙的出現。

實際上，兩個人也不知道，在心劫誓和問心石面前，他們兩個是很吃虧的那個。

素沙知道落雨師姐身負龍血的秘密，也知道海清劍君和她亡母的一些事情，前者是在問心石前知道的，後者是在宗門紫竹林裡聽到的，兩件事情合在一起，很容易猜測出些別的秘密來。

而她還知道凡度有著特殊道體，也另有師承的事情，前者是在大殿內無意間發現的，後者是在問心石前知道的，也算是兩個重要的秘密。

以公平角度來看，素沙知道他們各兩個秘密，落雨和凡度卻只知道素沙愛說話，還搭進去一份心劫誓的主材，傳承之門開啟，也有素沙的一份，的確虧了。

如果落雨不是同門派的親師姐，念著素沙對她的救命之恩，凡度也是身負秘密，拿走念龍劍就足夠，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說不定會動了歹念，設計將素沙斬殺。

畢竟，沒有再比死人更會保守秘密的存在了，沒有素沙，剩下兩個修士得到的東西自然也會變多。

素沙慫是慫，可是，對外界的認知卻不天真，知道自己是佔便宜之後，也沒有好意思再怎麼刷存在感，她也有秘密要守著，只能暫時佔一波落雨和凡度的便宜了。

所以，看到問心石化為鑰匙，開啟兩條路之後，素沙也自覺退開一步，讓落雨和凡度進去。

碎哥自然也看到了素沙的動作，它本想說些什麼，但想了想又沒有出聲。

一個人是有過往與經歷組成的，碎哥參與了素沙從一個不安的小糰子，變成一個冷臉的女修全部過程，它很清楚，素沙為什麼會退開。

哪怕落雨和凡度不清楚，素沙自己也繞不開心裡那道坎，她已經佔了很多的便宜了，在傳承大殿內，不能再去厚著臉皮去搶進入這兩條路的先機。

雙月宗外派十個弟子時，也附帶了專門照顧她們的傀儡，可惜，素沙身邊的傀儡全都碎了，她還是個小短腿的時候，就被丟到地球上，不敢和別人接觸，也聯絡不到宗門，更害怕受傷或是孤單。

所以，素沙抓著身邊唯一的一塊碎片，把這些話全部說給碎片聽，喚醒碎哥之後，就像找到媽媽的小雞崽，一頭扎進暖烘烘的肚皮裡，努力平復著發抖的尾巴。

碎哥也看過很多資料，知道素沙的性格，可能與幼年時面對未知陌生的環境，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她，不安而恐懼的這段過去有關。

她在心裡，把自己和別人之間劃了一條線。

就是有這條線在，所以素沙不怎麼和別人交往，對人情往來之中的善惡看的很清楚，別人的好意一定要回報，別人的惡意也不會忍下去，素沙像是拿個把小尺子，在做著公平的交換，讓這條線的兩邊都不吃虧，也都不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