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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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沒跟憶北說清楚,他不知道我叫他來是吃晚飯。他說今晚有點事,要晚些時候才能來。”媽媽解釋說。
“你厚此薄彼啊嬸。餓著我們就為等他一個?”二哥說著,也拍了拍關憶北的肩膀,緊隨著莫歡進去。
“那你們都先進來吧,我給你們弄點麵條,你們先墊吧墊吧。”媽媽說。
“嬸給點肉吃吧,嘴裡淡出鳥了。”三哥嘴上說著,也拍拍關憶北的肩,跟著二哥進屋。
媽媽在屋裡“哎哎”地應著,四哥五哥六哥七哥先後拍過關憶北的肩膀,陸續進去了。
八哥拍過關憶北肩膀後,丟了個眼色給他,大概意思就是你們慢慢來家中二老有他們拖著,剛要往前走,卻停了。
“大伯,你拿凳子幹什麼?”
“我給過道燈換個燈泡,看看是不是燈泡憋了。”
“燈壞了?”八哥抬頭看一眼,跺了跺腳,燈確實沒亮,他伸手照著牆上的感應器拍了一掌,燈應聲而亮。
乍然而至的燈光讓莫羨閉上眼,光線透過眼皮,眼前一片光亮的紅。
“是感應器不大好了,明天讓歡哥去找物業來修修,你年紀大了就別去了。”八哥嘴上說著,推著爸爸進了屋,隨手關上門。
八個大男人全進了她家,隔著門都能聽到哥哥們搶食的鬧哄哄聲音,過道里則又安靜下來。
莫羨蹙著眉,閉著眼,沒有勇氣睜開。剛才太荒唐,她沒法面對。
她感覺他手伸進她包裡,然後她手裡的高跟鞋被拿走了,她光著的那隻腳被他握了過去。單腳站著不好控制平衡,她的手掌撐到牆上,略略張開眼,看他單膝跪地蹲在她跟前,已經戴上了眼鏡,高跟鞋放在他手邊的地上。
她穿著肉色的絲襪,很薄很透,他隔著絲襪檢查她的腳趾,一顆腳趾頭一顆腳趾頭地揉過來,最後在她小腳趾頭上輕輕掐了一下。
一陣痛,她“嘶”了聲,腳立刻從他手裡抽回來。
“已經麻木了?”他清清淡淡地調侃,拿她自己的話堵她。
莫羨含著下巴不說話,靠著牆單腳站著,鞋跟太高,平衡不好控制,她身子晃一下,腳底下扭一下,又晃一下。
他又把她的腳抓了回來,幫她套上鞋子,讓她站穩。然後他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拉開她的包,熟門熟路地找到她包裡的溼巾,撕開包裝,抽出來一張仔細地擦拭雙手。
他們作醫生的習慣,時刻保持雙手的清潔。她跟他在一起以後養成的習慣,包裡常年放一包消毒溼巾。
莫羨不去看他,垂著眼,腳在鞋子裡扭了幾下,讓腳更適應鞋子。
“在辦公室備一雙平底鞋,工作的時候換上。”他低聲囑咐。
“不需要。”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冷淡。
他沒說什麼,把擦過手的溼巾團成團,捏在手心裡,開始幫她係扣子。她冷著一張臉擋開了他的手,自己去系。
“喝得有點多,一下沒忍住。”他說。
這解釋荒唐得很,他的口氣非常理所應當。
莫羨默默把釦子季好,抬起胳膊歸攏頭髮,鬆鬆地挽了個髮髻。他適時地把髮卡遞過來。
她弄頭髮的時候,他又從她包裡抽出來一張溼巾,在右手食指上疊了幾疊,俯下身去,一手託著她的下巴,用溼巾在她唇上抹了一下。
唇上又溼又涼,她偏頭躲開,拿眼瞪他,不明所以。他揚了揚眉毛,給她看纏在手指上的溼巾,上面有一道口紅的痕跡。
她發現他嘴上有幾塊口紅印子,很穢亂的景象,臉上一時有些熱,想她自己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又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把她的頭擰回來,繼續幫她擦唇上弄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