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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期許!
不是沈兆軒的期許,是天雲峰山主,天雲七子之師尊,天雲子的無盡期許。
寧風沉默片刻,緩緩點頭:「我看清楚了。」
「看清楚就好。」
沈兆軒這次與之前不同,沒有激勵,沒有昂然,似乎在剋制著,生怕導致了什麼。
他淡淡地道:「師尊一輩神宮弟子,算上當今的九脈之主,計上其他師叔師伯,再加上半道隕落的,惟有師尊一人,以太陽法為根本法。」
「其餘長輩,包括掌教申不疑真人在內,都是以九法十三化中的其他正法化術入道,回頭再兼修過太陽法罷了。」
「這一步之差,就是天塹。天尚且無二日,太陽法豈能屈居他法之下?」
「故而,神宮那一輩弟子,惟師尊一人,有可能將太陽法修至圓滿。」
寧風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口問道:「那我們這一輩呢?」
沈兆軒眼中一黯,艱難地道:「一個,也無。」
寧風心中劇震,總算能真切地體悟到天雲子那份期許的分量。
他沉默時候,沈兆軒收斂情緒,笑著開解道:「師弟你也不用想太多,嘗試,盡力,便是。」
「其實……」
他搖了搖頭,很是遺憾地道;「包括為兄在內,師尊前面所收下的四個親傳,皆是以研習太昊金闕神章起步,嘗試用太陽法為根本法。」
「我們都失敗了。」
沈兆軒伸出手來,將眼前雲海,乃至雲海外群山一起劃了一個大圈子,道:「不僅僅是我們,神宮當代弟子,除了極少數,何人不是如此?」
「我們,都放棄了。」
沈兆軒有些苦澀,有些無奈,有些悵然,旋即重新打起精神,對寧風道:「師弟,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試了,無悔,無憾便是。」
「師尊也不想看到你因他期許,便耽擱了自身仙路。」
寧風依舊默然,緩緩點頭。他沒有發什麼大願,立什麼誓言,只是很鄭重地在點頭,表示收到了這份期許,會全力以赴嘗試。
這就足夠了。
沈兆軒欣慰一笑,拍了拍寧風肩膀,與不知不覺中同樣站起身的他並肩而立,面朝雲海。
看著眼前雲捲雲舒,寧風腦海中依然在迴蕩著師兄三問。
第一問,問的是法;
第二問,問的是道;
第三問,問的是願。
三問清楚否,共同構成了一卷畫軸,徐徐展開在寧風的面前。
片刻之後,沈兆軒溫和一笑,道:「師弟,我們回去吧。」
「明日為兄再親送你上經香閣,選第一門法。」
寧風深吸一口氣,面露喜色,與沈兆軒一起步下講道巖。
「對了師弟,你看……」
沈兆軒剛起了一個話頭,寧風臉色就有些不對了。
「還來……,其他的我什麼都沒看清楚啊……」
寧風心裡面剛在打鼓呢,沈兆軒後半句話說出來:「……看見沒有,天行峰的曾醉墨師弟,天機峰的寶璽師弟,他們兩個鼻青臉腫的樣子。」
「看見了。」
原來不是問那個,寧風鬆了口氣,旋即想起那兩位樣子,現在還忍俊不禁。
他們師尊將他們作為最看重的新晉弟子,帶在身邊參加法會,好傢夥一臉剛挨過揍,連自家師尊臉面一起丟了,回去還不知道怎麼悽慘呢。
沈兆軒也在笑,好像覺得這麼背後議論不太好意思,壓低聲音道:「剛剛聽說,他們兩個是為了天擇峰的陳昔微師妹打起來,據說是爭風吃醋,兩位山主還有掌教真人都大為光火。」
「嗯?」
寧風腳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