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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人, 為了公平公正，要避開導師、實驗組老師以及任何有裙帶關係的人士。

李景鳴的車子在實驗樓下停了沒幾分鐘，前頭前玻璃就覆蓋了不少柳絮。他啟動車子掉頭出去, 往後退了幾米，躲著樹蔭。

趙雲亭步履蹣跚地從大廳裡出來，臉上戴著口罩墨鏡，包裹的很嚴實。

他下車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把她扶進去, &ldo;怎麼樣?&rdo;

她邊說邊摘下口罩: &ldo;還沒到我, 估計得下午，差不多是最後一個了。&rdo;

&ldo;緊張嗎?&rdo;

&ldo;有一點，&rdo;趙雲亭回頭看看他，&ldo;王教授遇到學術性問題很嚴謹, 上午那幾個問一個答一個, 一直問到不會為止。他恰好也是做催化劑這一塊的，還不知道輪到我會怎麼樣。&rdo;

李景鳴笑了笑，寬慰她:&ldo;興許看到你挺著大肚子不容易，反而不為難你了。&rdo;

&ldo;這是博士生畢業答辯,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rdo;

他若無其事地問了句:&ldo;其餘三位老師都是誰?&rdo;

&ldo;宋老師，畢老師，還有李老師。&rdo;

他笑了下，&ldo;呦，我都認識……宋老師不用擔心，他水平不行。李老師是誰?李玉超?&rdo;

&ldo;嗯。&rdo;

他點頭，隨口說了一句，&ldo;跟他吃過兩次飯，要不我幫你打聲招呼?&rdo;

她嘆了口氣，&ldo;一般都是評審組長為主，評審員為輔，他們一般也不會過多發問，打不打招呼都可以。&rdo;

李景鳴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載著她到超市買了些菜，又挑肥揀瘦選了塊排骨。回家以後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吃完飯休息了片刻，送她回學校繼續答辯。他公司還有事情便沒有在樓下等她。

正開著會，他手機響了，點開微信看了一眼，對方問:幾號是?

他笑了笑:九號。

對方又說:那我可得出幾個有水平的問題考一考。

他抹了抹下巴上的胡碴，抿嘴笑了:問吧，反正什麼也不會，破罐破摔了。

打完字把手機扣上，繼續開會。

趙雲亭四點半答辯結束，周婕過去接她吃飯。

周婕這半年多也沒閒著，考了個駕照，開起車來特別霸氣。趙雲亭不敢上車，扶著車門說:&ldo;算了，咱們還是打車吧，你開車我緊張。&rdo;

周婕有些不悅，拍了拍車門，&ldo;哎‐‐不是我說你，開車有什麼難啊!我會開‐‐趕緊上去，別磨嘰。&rdo;

趙雲亭嘆了口氣，實在拗不過她，只好上去，掃了一眼，&ldo;還是手動擋?&rdo;

&ldo;手動擋開起來過癮。&rdo;

周婕打著火，慢慢松離合起步，剛走到路口就顛了一下，她面不改色地看看趙雲亭，&ldo;那什麼，你趕緊把安全帶繫上。&rdo;

說完繼續往前行，變道也不打轉向燈，看得趙雲亭心驚膽戰。

&ldo;答辯怎麼樣?&rdo;

&ldo;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也是到了最後一個了，老師們大概都有些疲憊，尤其是外校的王教授，年紀不小了，一天下來有些筋疲力盡，只是關切指點了幾句，還不如評委組其他人提的問題犀利。&rdo;

&ldo;一個孕婦，能怎麼為難你?能堅持走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