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第1/4 頁)
耿嘉言朝他哭訴,覃錦文上門來打她,她以前就捱過覃錦文的打,陸光正深知覃錦文的暴力趨向和脾氣火爆程度,所以對耿嘉言非常心疼。
然後耿嘉言說:“她還罵耿喬是你的……你的……就是你明白的,特別難聽,我沒忍住,說了耿喬是你的兒子的事。”
陸光正本來對耿嘉言滿是心疼的神色僵了一下,“這麼緊要的關頭你為什麼要說這種事。”
緊要的關頭,自然是和覃錦文離婚的緊要關頭。
耿嘉言哭了起來:“她實在說得太難聽了,我受得了,我也怕咱們兒子受不了。你想想耿喬從小吃了多少苦,再看看陸東霖,從小就坐享其成,他們都是你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區別對待。耿喬難道比陸東霖差很多嗎?你對他就一點也不心疼?”
陸光正雖然對耿嘉言不聽話在覃錦文面前亂說不高興,但馬上又被耿嘉言後面的話說動了。
他對耿喬自然是心疼的,比起心疼,更多是喜愛,是驕傲。
在陸東霖小的時候,他也曾這麼喜愛陸東霖,晚上應酬到了凌晨三四點,回到家,還必定要去只有幾歲的陸東霖房間裡看他,見他睡得憨實,看著他長得像自己的面孔,就非常激動,非要把他親醒,看他張牙舞爪地醒來用小拳頭錘他,他就心滿意足了,才能回自己房間睡覺,每次被覃錦文厭惡和大罵,他也毫不在意。
後來陸東霖越來越不成樣子,他很多次想改變他,最終發現他不堪造就,人本性難移,要一個骨子裡只有玩樂的人振作起來認真做事,那比殺了他還難。每次開會,陸東霖坐半小時就不耐煩,目光不是轉到漂亮女高管胸口上去,就是借上衛生間和總公司的女職員調情,陸光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實在對他失望,連管都沒心思管了,只是想著也許他生個孩子從小就嚴格教育,可能會有耿喬的幾分上進,結婚的話,找一個顧家的女人,他以後不至於完全失了依靠,其他的,陸光正真不指望他了。
耿喬小的時候,陸光正並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因為那時候,他和耿嘉言在一起的次數不多,而耿嘉言有老公,耿喬又長得絲毫不像陸光正,反而像耿嘉言和白人生的小混血,面相像耿嘉言,卻比她還多了幾分精緻。
耿嘉言替她那個死鬼老公生了這麼漂亮的小孩兒,陸光正初時頗有些生氣,在耿嘉言帶著耿喬來找自己時,他對耿喬都沒什麼好感。
那時候耿喬還在上小學,他就讓耿嘉言送耿喬去讀寄宿學校。
耿嘉言說:“哪裡有小學的寄宿學校?”語氣猶豫,似乎並不是不能送。
他就說:“反正他不是喜歡游泳,把他送到省裡游泳隊去,就可以了。”
耿嘉言有認識的人的孩子就在省隊裡,省隊裡不只是週一至週五在學校,而是一直在學校,只有寒暑假才有一點時間回家,那麼長久不能見到兒子,她哪裡願意:“太辛苦了,不行不行。”
他只好又想:“去舞蹈學校也行。既學舞蹈,文化課也會好好教。”
耿嘉言說:“週末總要回家的吧?”
陸光正道:“週末都能回家。”
耿嘉言答應了:“那好吧。”
於是耿喬從小學三四年級就進寄宿學校讀書了,只週末才回家。
耿喬知道陸光正破壞了自己的家庭,他當時也懷疑他爸是陸光正想辦法害死的,所以非常恨他,現在又是他把自己送到寄宿學校去,這份厭恨只更深。
後來有一次,耿喬在學校裡和人打架了,原因是有同學知道他媽是做小三的,就在他面前奚落他,他就和人打起來了,他受了傷,對方受的傷更重,兩人都進了醫院。
耿嘉言搞不定這件事,陸光正親自去處理,花錢擺平了那個學生家裡,又擺平了學校。
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