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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殷喜的激動，季嘉南淡定很多。他靜靜看著殷喜的面容，好似在透過她觀察著什麼。

&ldo;小喜，我是真的喜歡你。&rdo;

他沒有先回答殷喜的問題，而是說了些很莫名其妙的話。

&ldo;我曾經一度在想，一個人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究竟可以付出多少。後來我發現，付出多少都可以，但是所付出的代價，是無法估量的。&rdo;

&ldo;知道傅景時和樂川那天為什麼會發了瘋的打我嗎?&rdo;

&ldo;因為我親了你，就趁著你睡著，傅景時進教室的那一瞬間。&rdo;

有什麼東西忽然倒塌，又有什麼東西在倒塌中逐漸重建。再次回憶起傅景時當時隱晦的神情，他滿眼的戾氣，但更多的是愧疚，愧疚當時他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傅景時的佔有慾有多強，殷喜不是不知道，那天他明明親眼目睹了季嘉南親殷喜，但暴怒之下他仍是沒有傷她分毫，甚至為了她壓抑著自己情緒，硬是將一切都扛了下來。

唰‐‐

泛著濃香的咖啡，被殷喜全部潑在了季嘉南臉上，水珠滴答滴答順著他的髮絲滑到領子中，季嘉南很平靜的用紙巾擦了擦，但握著紙巾的手指一直在用力。

&ldo;好氣啊。&rdo;

對於殷喜的行為，說不生氣是假的，但他完全可以理解，忍著將面前的咖啡潑回去的衝動，季嘉南抿唇喝了一口，拉住想要起身離開的殷喜。

&ldo;能聽我把話說完嗎?&rdo;

&ldo;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rdo;

&ldo;其實在我準備親你的那一刻，我忽然發現，我也不是那麼喜歡你了。&rdo;

季嘉南喜歡殷喜不假，他也一度認為自己是真的喜歡她喜歡到可以為她放棄一切，然而當兩人的唇瓣即將觸碰在一起的時候，他頓住了，那一刻他腦海中浮現了很多，然後他忽然頓悟。

他所謂的很喜歡殷喜，不過是在代替另一個人喜歡罷了。

而他因為喜歡做出的種種瘋狂行為，也不過是為了能刺激到那人，讓他能夠為了喜歡的姑娘努力搏一把。

&ldo;殷喜，其實當我準備親你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rdo;

事實的真相就是：季嘉南沒有親到殷喜，在他俯身的那一刻，就已經察覺到門口有人進來，但他之所以沒有起身，是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他為了刺激那人做的最後一件事，成與不成，那人究竟是什麼態度，他付出了太多代價後，就再也不會管了。

畢竟，他再怎麼代替他去為所欲為，可他始終不是他啊。

叮叮叮‐‐

咖啡館的門開啟又被人關上了，說完最後的話後，殷喜轉身就離開了，惡意退散，臨走時她在看他時眼中終於沒了憤恨，那種無波的平靜，卻更讓季嘉南覺得不好受。

&ldo;祝你以後幸福。&rdo;

這是殷喜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季嘉南看著殷喜遠去的背影，搖著頭笑了笑，不知怎的，竟覺得自己有些淒涼。

&ldo;……&rdo;

三天後，季嘉南結婚了。

那天氣溫驟然轉涼，殷喜換上了厚實的外套，看到樂川發來的訊息時，她正站在路邊對著一輛電動車發愁。

這輛電動車是柯閒騎來的，今天兩人約好了要一起出來玩，誰知玩到半路柯閒的經紀人找她有事，急急匆匆開了車就過來將她接走了，於是電動車就落在了殷喜手中。

說出來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