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第2/4 頁)
她今日穿著一件銀白小朵菊花青領對襟褙子,梳著婦人髮髻,臉蛋微粉,一雙水眸無精打采的蔫了,好像待在這間屋子裡,讓她無比的壓抑難受。
梁時已經快等不及了,他很不喜歡楚翹這個表情。
梁時輕笑了一聲,明顯不悅,“這是你份內的事。怎麼?你難道想回顏家?”
楚翹當然不想回什麼勞什子顏家,顏如玉那十幾年的日子,她一點都不想體會。楚翹知道梁時是在威脅她,他難道有什麼怪癖?讓誰伺候不好,非要將她留在這裡。
梁時明明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總不至於看上她了吧?
楚翹挽袖研墨,她還以為梁時會寫字或是作畫,她知道梁時除卻寫了一手的好字之外,還是一個書畫高手,就連宮裡的畫師也不及他。她猜測梁雲奇是不是遺承了梁時?
不過,梁時卻鮮少作畫。
她道:“二爺說的是,妾身只是擔心自己沒法勝任,這才想起了花姑娘。畢竟花姑娘德才兼備,又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岐黃之術,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誰若是娶了她,定是修了幾世的福氣了。”
梁時聽著她在自己身邊絮絮叨叨,他豈會不明白這小女子的一番“苦心”。
梁時簡直就快被她給氣死了,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將他往外推?他哪裡不夠好了?相貌?體格?才情?權勢?
他缺了哪一樣了?她要如何才滿意?
書房內一陣詭異的安靜之後,突然傳出“啪——”的一聲,楚翹站在梁時身側,就見他單手捏碎了一隻石榴,豔紅色的汁液濺了出來,在宣紙上留下一串難以拭去的痕跡,還有一些石榴籽四處滾動,炸的滿桌都是,場面混亂。
楚翹:“……”梁時他太暴戾了!誰像這樣剝石榴啊!
氣氛一度詭異,楚翹僵住了,半分沒有動彈。
梁時不過只是無處發洩,純碎是被小婦人給氣傷了,他無比悔恨方才的舉動。想營造好感已經是很難,他方才這個行為當真不該,也不知道有沒有嚇著她?
梁時將裂開的石榴放在了桌案上,他沒有回頭,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今年的石榴容易炸開,聽聞果園的收成不錯,三爺近日都在府上,你若是想吃果子,就讓三爺吩咐人去摘些過來。”
梁時兩年前失蹤之後,梁家的莊子田產逐漸被那些宿敵侵佔,楚翹的確記得有幾處果園,她不曉得梁時怎的突然這般好心,他肯定是在掩飾自己的暴戾。
他果然是有隱疾的!
就連她都瞧出來了。
楚翹低低應了一聲,生怕惹了梁時不高興,他也隻手將她當做螞蟻給捏死了,“嗯,妾身曉得了。”
她嗓音糯糯柔柔的,明顯是有意壓低了聲音,梁時身子一滯,她果然是被嚇著了……
梁時承認自己對她的獨佔欲,他甚至會想方設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真相,就連隔壁楚家也休想過來搶人,可他與她之間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辦法。
梁時突然側過臉來,看著正在呆立著研墨的楚翹,嗓音低迷的問道:“你怕我?我可怕麼?”
楚翹尬笑了兩聲,再次違心道:“二爺宅心仁厚,妾身豈會怕?妾身這是……敬畏……對,妾身是敬畏二爺的。”
梁時也尬住了,兩人四目相對之餘,楚翹當即低垂著眼眸去再去看他。
梁時只能暫且作罷,楚翹對他的防備之深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以為,他二人之間既有青梅竹馬之誼,又有君臣之契,總歸是不一樣了。可楚翹似乎不是一般的排斥他啊。
梁時不是一個輕易受傷的人,此時此刻,彷彿五臟六腑都被傷了一個遍。
世人常說,“情”字最是惹人愁腸,此話當真不假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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