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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承忽然抓住趙乾平的胳膊,激動道:「你與霍淮和離,我想辦法娶你。」
此話不是與趙乾平商量,而是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叫趙乾平去做。
趙乾平搖搖頭:「絕無可能。」
劉承正要不悅,這時忽然傳來女子的呼喚聲。
「皇姐,你可在此處?」
劉承與趙乾平神色一凝,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劉承正想將趙乾平拉至無人的偏僻角落,可趙乾平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我在這裡。」
劉承握住趙乾平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眼底飽含怒意。
可是已經為時晚矣,趙可安已經尋著聲音找了過來,一眼看見趙乾平以後急急忙忙小跑了過來,無聲隔在趙乾平與劉承之間。
「妹妹忽然想起有件要事要與皇姐你商議,不知劉公子與皇姐的事情說完沒有,若是說完了,那我與皇姐可要先行回馬車了。」說至最後,才將目光掃向劉承。
劉承表情似笑非笑,最後點點頭:「我送二位公主出去了。」
趙可安冷冷打斷:「劉公子來此定有要事,您還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話一甫落,甲冑的聲音突兀響起,之見一對身著皇家禁衛軍的人馬忽然圍了過來,將趙可安與趙乾平兩位公主護在身後。
而為首之人……
趙可安仔細打量了兩眼,發現居然是沈含止。
身著軍服的沈含止被趙可安認了出來,便朝著趙可安清甜一笑,隨後板著嚴肅臉吩咐手底的人:「送二位公主回宮。」
一波人馬忽然湧現又忽然消失,似乎是忽然湧現的煙霧,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了。
劉承目送著他們的離開,隨後和跟在自己身邊的隨從道:「你說,都是喜歡公主,憑什麼別人就能如願以償,而我卻只能飲鴆止渴,我的身份難道還不如他沈含止嗎?」
劉承的隨從道:「公子英明神武,奈何造化弄人罷了,若不是霍淮捷足先登,公子此時怕是與公主伉儷情深,恩愛不疑呢。」
這話似乎說到劉承心裡去了,只見劉承的眼簾半垂,眸光射出泠泠冷光,拳頭緊緊握住,開口:「也是,霍淮死了,她就是我的了。」
他的孩子,怎麼可能認一個不相干的人叫爹呢。
趙可安這邊。
趙乾平被趙可安半攙半扶地扶上馬車,就在她要登上馬車之時,一隻束著護腕的手徐徐遞到了她的面前。
方才她大皇姐上馬車的時候不見他攙扶,現在倒是殷勤地遞過來了。
趙可安正欲搭上去的手忽然放下,轉頭正對著沈含止,問道:「你怎過來了?」
她們離開蹴鞠場沒一會,沈含止再怎麼快,也不見能如此匆忙就回去當值吧,再說,假命都是一日一日算的,從未聽聞這一天都快入夜了,又回去當差的道理。
沈含止低垂著眉眼,道:「恰巧回去當值,撞上此事,便來了。」
其實吧,一點也不是巧合,他裡頭衣服還沒換呢。趙可安走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往寺裡去,正猶豫要不要換身行頭護送她回宮的時候,就聽聞了這件事,於是便有了這一幕。
沈含止回答得挑不出錯來,儘管趙可安心裡有疑惑,但是也問不出口了,萬一是她自作多情呢?
趙乾平見趙可安久久沒有上馬車,於是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見二人無聲對峙,趙乾平瞭然地笑了一下:「沈世子不辭辛勞來跑這一趟,真是有心了,軟軟,你說是不是?」
趙可安丹唇微抿,眉眼低垂,輕聲道了一句:「多謝。」
然後搭上沈含止的臂膀,登上了馬車。
沈含止依舊舉著手,望著趙可安的身影消失在車簾後,然後一臉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