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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匪頭子聽完哈哈大笑:「那我們隨你們一起護送公主回京,我們能做官不。」
這沒由來的一句挑釁的話惹得蔣昭闊極為惱火:「放肆,區區草莽,妄圖脅公主謀官途,你將我大乾的律法置於何地。」
那土匪極為猖狂,舉著刀指著馬車,開口:「今日我就是聽聞有公主的車架路過此處才特意截道的,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前安東盧虎府折衝都尉單德,拜你們乾皇所賜,如今家破人亡,做了無家可歸的喪家犬,我正愁尋仇無門呢,正巧,如花似玉的公主殿下就送上門來了,今日,就是我單德收第八房夫人的時候。」
「放肆!」
蔣昭闊話語剛落,耳側呼嘯而過一陣勁風,一把鋥亮的利刃從他臉邊呼嘯而過,直直朝著馬背上的單德刺了過去。
單德自詡武藝高超,否則也不敢當著這麼多御林軍的面攔截公主尊駕,況且他人多勢眾,就是料準了護送公主的人馬之中,沒幾個能和他比的,所以才如此大膽。
今日他也沒打算放任何人離去,截了公主以後,就直接逃到關外去,去突厥,讓那尊貴的公主,做人人可騎的軍妓。
所以他多少有些放鬆,也沒想到對面的人居然如此大膽,在人少勢弱的情況下還敢主動出刀。
擲刀之人力道和角度都極為了得,單德險些沒有反應過來,在刀刺入馬脖子的時候,他飛速下馬,指著蔣昭闊身後身形單薄的少年,大聲罵到:「小崽子,待會有你給老子下跪的時候。」
沈含止陰著一張臉,漆黑的瞳孔冷冷睨著那人,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兩方人馬就這樣交戰了起來。
車外傳來的陣陣廝殺聲擾得趙可安心顫,她坐在馬車的角落裡,任由秋玲和秋桑抱著自己。馬車久久沒有人闖進來,趙可安多少覺得有些幸運,可是這樣的心思還沒盤旋多久,車壁外忽然刺進來一把匕首,一下子扎破了秋玲的脖子。
汩汩血液瞬間噴灑了出來,秋玲捂著脖子,抽搐了一會,不多時便沒了動靜。
秋桑的尖叫尖銳地響起,趙可安也在秋桑的尖叫聲中回了神,一把扯住秋桑,讓她不要挨著車壁,然後趴下身子,拽過秋玲尚且溫熱的身體。
趙可安紅了眼,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大膽,捧著秋玲的臉一聲又一聲呼喚著,甚至血跡糊滿了她整雙手她也沒反應。
可是一旁的秋桑看見這一幕著實被嚇著了,整個人痴愣著,唇瓣都被嚇得沒了血色,隨後腦袋一扭,直接就逃離了馬車。
等趙可安反應過來,她早就沒了影子。
趙可安擔心,雖然已經嚇得不能自已,但是還是忍不住掀開車簾打算去找秋桑。
入眼,地面躺著不少屍體,也好在大部分都是劫匪的屍體。趙可安一抬眼簾,看著提著裙擺的秋桑正急切地想要逃離這片戰場,她似乎回頭看了趙可安一眼,隨後還沒轉過腦袋,便被一個飛箭刺入了心臟,轉眼便倒地不起。
趙可安嚇得捂住唇,豆大的眼淚倏地落下,那雙靈動的眸子此刻滿是血絲,眼尾也泛著紅。
她還痴痴望著秋桑倒地的身影,這時眼前忽然一暗,一抹高大的男子身軀忽然擋住了趙可安的視線。
沈含止不由分說,用手環住趙可安的腰就將人往馬車上提。
「救…救救,救救秋桑。」趙可安眼睫撲簌簌,揪著沈含止的衣襟苦苦哀求。
沈含止低頭看了她一眼,薄唇緊緊抿著,半晌才道:「她沒救了。」
不僅沒救了,那群土匪直接架馬踏上了屍體,來回踐踏。若非沈含止擋著,那一幕就落入趙可安的眼裡了。
「殿下快進馬車。」
趙可安硬是被重新塞入了馬車裡面。
就在沈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