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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止笑意加深。
趙可安忽然笑了,有那麼一瞬是笑自己蠢,也有那麼一瞬是笑自己可悲。
原來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皇弟鋪路,他不疼趙嫆,他在乎的僅是趙氏的江山。
但好在,沈家是他的棋子,而不是棄子。
之前她以為父皇是想沈家和劉家鬥得兩敗俱傷,他坐收漁翁之利,如今看來,父皇其實是想聯合沈家,擊垮劉家。
沈家有她壓著,便只會淪為輔助皇弟的大臣,若是沒有她,劉家倒,下一個應該就是沈家了。
父皇也是在賭,賭她對趙氏一族的忠誠,賭她對皇弟的情意。
看著趙可安眼眸深沉,似凝聚著化不開的霧,沈含止有些心疼:「至少沈家的敵人不是聖上,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
「我們?」趙可安抬眸看他,「我可不一定向著你們沈家。」
沈含止輕笑:「你向著我就行。」
左右趙可安向著誰都不衝突,反倒是趙嫆,一邊是自己的母族,一邊是賦予自己雍容華貴的父親一族,無論她如何選,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殿下再發呆,我可就要餓死了。」沈含止忽然出聲,試圖喚回了趙可安的思緒。
趙可安:「我去叫春柳備水。」
沈含止眸光一亮。
趙可安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立馬出聲打斷他的幻想:「你一個人洗。」
沈含止:……
沈含止心裡雖然是真的希望趙可安能陪自己沐浴,但是她拒絕也是情理之中,他的殿下是個清冷美人,他不能奢求太多。
她的衣裳確實是被他弄濕了,現在應該是下去換衣裳了。
玉隆過來說,熱水已經備好了,沈含止便收拾了一下,拿起了衣裳就打算去簡單洗個澡。
之前在國公府,趙可安在寢屋的淨室他就鮮少用,現在搬來的公主府,他還是一樣的守規矩,一般他沐浴的地方,是趙可安書房附近的一個小浴房。
如今換了地方,書房離趙可安的寢屋也是非常的近,就一個拐角的距離,所以倒也不麻煩。
浴房,玉隆給沈含止放下東西以後就出去了,平時沈含止沐浴也不用人伺候,所以此刻房門緊閉,屋內靜悄悄的。
絹綾山水折屏風後朦朧繚繞著氤氳水霧,男子背影挺拔如竹,一頭墨發隨意地散在背後,加上屏風隔絕,令那抹身影縹緲猶如避世謫仙。
沈含止站在浴桶邊上,動作大開大合,三兩下就把外衣,中衣脫掉,就在此時,清脆的一聲開門聲響起。
沈含止沐浴,除了玉隆,其他人都是不準靠近的,所以此刻有人開門,他以為是玉隆進來了,便沒有回頭,只是低頭解開裡衣的結扣道:「放下東西就出去吧。」
身後之人沒有回應,但是沈含止還是清晰地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靠近。
玉隆的腳步聲不會如此輕柔,這腳步聲……
男人眉頭一擰,驟然轉身。
趙可安端著一個木託盤,上面放著衣服以及幾味香料與花瓣,神色平淡地靠近。
沈含止落地自己腰上的手堪堪停住,隨後臉上出現笑意:「你怎麼進來了?」
趙可安板著一張小臉,眼睛卻出現了狡猾的笑意:「伺候夫君沐浴啊。」
「哦。」沈含止剋制著笑意,一步一步靠近趙可安,一雙烏亮的眸子星星閃閃,藏著按奈不住的興奮,他又問了一遍,「殿下是認真的?」
趙可安沒有說話,而是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然後轉身靠近沈含止。
烏長的眼睫垂著,視線落在沈含止解了一半的衣結上,緩緩抬起手。
隨著趙可安手起伏的,還有沈含止的胸膛。趙可安的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