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第1/3 頁)
庚武輕托起秀荷的下頜,把她在懷中緊了緊:“從一開始我便察覺他對你的感情不一般,後來有曾找過他,他告訴我,他曾漫天覆地的找過你們許多年,因為一直得不到訊息,便以為你們都已不在。我叫他不要將上一代的恩怨牽連於你,他說他知道,只是希望能旁觀你過得好,並會適可而止,不會太多打擾。我怕你多想,便一直沒有告訴你。你可怪我瞞著你嚒?”
竟然真的是這樣。難怪阿爹在鐸乾出現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時常一個人枯坐在屋堂下默默吃酒。
秀荷的眼眶忍不住又紅,把臉兒埋進庚武的胸膛:“我怪你做什麼?又和你沒關係。我就是氣梅家人這樣鄙薄我阿孃……還心疼阿孃這些年支撐的辛苦。看他也並不像個壞人,還是人人敬仰的清官……我也不知道他自己都有兒子了,還尋來做什麼?……要是知道阿孃心裡怎麼想的就好了。”
庚武說:“那便不要再傷神了。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好比你我與梅孝廷之間不也是如此?是是非非、恩怨對錯誰也說不清。你若是不願面對,便只依舊當做不知道,這樣對岳丈、對你和他都反而更加自然。他依舊是遙遙京城的顯貴,而你我依舊是茫茫人海中一對平凡的夫妻,風雨同舟,榮辱共濟,這樣不好嚒?”
修長臂膀把秀荷攬抱著,輕輕啄吻她秀美的臉龐,舒緩她的情緒。
柔情與狼野並重的男兒,每每悽惶時總能給予她最安心的呵寵。秀荷抱著庚武硬實的腰腹,久久默著不言語,後來想想也是,便囁嚅道:“我今天看她也怪可憐的,就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氣人。”
“心疼了。是他還是她?”女人靠得太近,那才沐浴過的芬芳沁入鼻翼,一晚上的暗湧忍不住又甦醒過來,庚武把手弄去秀荷下面,若有似無地勾撓。
秀荷打他:“你這人,怎麼這樣霸道。”
庚武清雋面龐上醋意不遮掩,眸中更藏一抹冷鷙:“忘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嚒?他雖入獄到底已近雙十,我卻是在十七少年……那年你並不知心疼我,如今我也不許你心疼他。”
果然男人吃起醋來也甚了不得,秀荷想起成親不久後庚武對自己說過的話——“你可聽好了,爺既從大營裡生死走過一遭,來日可是要與他梅家決一狠戰。你心裡不能留他,不然別怪你男人手狠。”
秀荷便把醞釀了一晚上的話又吞嚥下去,到底沒提起梅孝廷。
被庚武揉著攏著,被褥裡都是他吃啄的聲音,心裡喜歡被他這樣弄,軟軟的像被抽光了骨頭兒。
羞嗔地蠕著腿兒道:“肚子都這樣大了,你也不嫌我醜嚜。”
庚武動作間柔情繾綣:“這陣子常在外頭奔波,難得與你做一回功課,倒把你冷落了……喜歡都來不及,哪裡捨得嫌你。”
忽然用力,癢得秀荷“嗯”一聲弓起。
撅著嘴兒裝不高興:“才怪,明明是你自己想了……眼看這一去要近一個月,我不在,你若想了怎麼辦?熬不住了,自己在外面置間外宅養一個吧。做生意的老闆們不都這樣,你不置,人家還笑你精打細算,省錢呢。”
必然是與商客應酬間的笑侃又被她聽去,庚武不由好笑:“那麼等娘子生了,與相公一道去京城選一個就是!”把秀荷嬌軟的身子翻去側面,小心侵入疼寵起來。
春日的晚風竟也似那帳中旖旎,吹來蕩去間沾著穠稠的溼氣。“嗯……”小窗縫隙未闔緊,人在窗外看,只見一娓紅蒙紗帳輕輕搖,那陰陽勾弄間好似蛇兒超脫涅槃。阿檀才準備送夜宵進來,手才扣上門板,聽見聲音嚇得立刻縮回。
腿軟了,走一步,軟三步。
阿檀是個嘴兒把不住的丫頭,眼睛尖,不曉事,每回紅姨一來,三句兩句就把她的“秘密”套乾淨。
阿檀對紅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