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1/3 頁)
這突然聽到的也許並不該相信,卻聽得秀荷心亂如麻,腦海中全是庚武精悍腰身抵著自己疼弄的畫面,那畫面卻忽而又變作另一張不相識的臉,他也問那個女人:“喜不喜歡我疼你?喜歡就大聲叫……叫給你男人聽!”
他的面目好生英俊,情迷時候狼野的氣息只叫人心也淪陷、魂也無他不行。然而自古患難之交總比後來遇到的叫人刻骨銘心,那個女人倘若真與他有過,則必是心心相惜,是滄海不復……她又怎麼捨得與他分離?他又因何把她不要?自己又算什麼呢?是他塵埃落定之後的隨遇而安?
“啪!”恍惚間只見盤扣被勾開,秀荷啪地打了疤臉一巴掌,指尖抓緊被掙開的衣襟:“我不懂,我也不想要懂,你不必告訴我這些!我不認識什麼小個子,既是他欠你的,你去叫他回來還你,這些又與我有什麼干係……放我走,啊!別碰我……”
“小表子,還敢打我?”疤臉把秀荷手腕反扭,像一隻夜半潛入家宅的黃鼠狼,看著女人因為震驚和羞忿而變得楚楚蒼白,便咧著嘴角猙獰澀笑道:“傷心了我的小白兔兒,誰叫他那張臉長得太迷人呢?不怪你被他騙……乖,所以你應該謝我早點讓你知道真相。怪只怪你倒黴,偏偏做了他庚武的女人,這頓接風酒你便不喝也得喝。你放心,老子也說了,欠多少還多少,你乖乖聽我擺佈,讓老子快活一次,回頭就把你好好送回去還給他。但如果不聽話,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說著,忽然一把拽起秀荷的外衫,把她扔去身後的大床之上。
那床褥黴溼,布面上依稀有汙滯未淨。秀荷腦袋被砸得暈眩,還來不及坐起身子,便看見疤臉已把褂子褪了下來,一股道不出的鹹水味道,只燻得人胃中泛嘔。這一刻秀荷把庚武恨極了,可這堇州府人生地不熟,她連自己在哪裡都不曉得,哭天叫地不靈。
“呵哈哈~我的小可憐兮兮,聽說你娘可是當年的紅戲子,一樣的三教九流你怕甚麼!”
“啊——,無恥,你不要過來!”見疤臉跪走上來,秀荷連忙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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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熹號”上,庚武等了許久不見阿康到,叫去催的大張也不見回來,心中莫名焦煩,便叫小黑先帶弟兄們下船吃飯,吃完了儘快上來換班,準備自己親自回去一趟。
小黑肚子餓得咕咕叫,聞言拭了把汗道:“嗨,大哥就放心吧!一個阿康一個大張,多大個頭的倆漢子護著,嫂子肯定不會出事。走咯,吃碗麵就回。”嘴上這麼說,到底也奇怪去了這麼久還不見人影,招呼弟兄們趕緊下去填肚子。
船艙內頃刻間安靜下來,空氣當中好似只餘了男子身上清爽的味道。阿曉頭一次與庚武單獨且近距離地呆在一起,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清梧背影,不免有些氣息不勻,還臉紅。
“庚武大哥,嫂子和你成親多久了啊?從前怎從沒聽你提起過她。”阿曉低頭擦拭著椅子,今日著了小妝,衣裳也收得緊,身子便隨著動作勾勒出一彎曲線。
庚武回頭看了眼阿曉的側影,不由微蹙起眉頭,冷聲道:“自小就認識的,她是我庚武唯一的女人,除了她不會再有任何第二個。”
原來是青梅竹馬……
那話中的警示阿曉又怎能聽不明白,想到他們打小就認識,感情根基那樣深,不免有些沮喪,卻又不甘心地試探道:“哦,我說怎麼看起來就跟兄妹似的。聽他們說,男人和女人之間頂多就好三年,三年就沒味兒了。庚武哥和嫂子好了這麼多年,難怪平日都不見你把她帶在身邊,原來也是看到乏了。”
阿曉目光亮閃閃的,笑得無害又沒心沒肺。
卻瞞不過庚武的眼睛,只當她小土蛇愚蠻未開化,當下便沒了耐煩:“不會有那樣的一天,既是嫁給我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