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1/3 頁)
讓過身子,叫秀荷看紅木圓桌之上打包精緻的兩隻小盒。
一個方方正正,依稀印著什麼衣莊的名號;還有一個細細長長,分明是裝簪子的首飾盒兒。
這般精緻,原也是狠用了一番心思的……他不是出去談生意嚒,哪裡來的多餘時間?
到底是女人,他獨獨不給她買時,氣他無心;他給她買了,買的還比旁人都要貴重,她又惱他故意逗她,不曉得破費多少銀子。
秀荷剜了庚武一眼,輕咬著下唇別過臉兒:“誰知道是不是拿顆石頭騙我,我不要。”
“不要,那我可送去給別人了。”愛極了這又羞又惱的嬌顏,庚武驀地把秀荷托起,攔腰攬緊在懷中。那雋朗雙眸中的瀲灩藏不住,薄唇抵在她柔軟髮間啞聲輕問:“做丈夫的在外頭辛苦賺錢養家,進門就聽你說不歡迎我,不興我逗逗你?”
清寬的胸膛暖暖的,秀荷乖柔地倚在庚武素白衣襟上,臉兒都不敢抬:“叫你一去十來天,連個口信兒也沒有……怕你不回來……還怕你被姐兒迷了心。”
“傻瓜,爺恨不得把這天下最好的都付於你一人,哪裡捨得再多看旁人半眼!”女人紅唇微微上翹,旦撒起嬌來便綿軟得像一隻白兔,庚武心一熱,用力把秀荷一啄:“可是想我了?……這樣快便將我放在心上,那今夜須得叫你好好疼上一疼。”
修長臂膀將女人平展在紅紅被褥之上,硬朗的身軀又要覆著上來。
秀荷連忙半坐起身子擋他:“不要,嫂嫂們還沒歇下呢,叫她們聽見了羞得不行。”
“便是聽不見,她們一樣曉得你我在做些甚麼。都是夫妻,行-房莫不是天經地義?”那澈然雙眸中有言語欲言又止,庚武偏動作不停,迫她吃痛說出口。
曉得這匹狼越是無人時候越壞,秀荷只得紅著臉吞吐道:“這個月晚了三四天還沒來,從前都是回回準時的……現在就生,我可養不好他……你不要把那個弄到我裡面,我便隨你怎麼樣都好。”
可惡,忍了這許多天,今次為的就是要將她餵飽,如何還肯舍與外頭?
庚武赫然將秀荷腰肢一緊,清潤的嗓音消隱在她的紅唇之中:“這可由不得你了,那菁華養人,不滋潤自己的女人莫非要送去與旁人?待商會二間鋪子的帳目查好,把鋪子從梅家手上要回來,爺便將你養在家裡,要懷上了咱就生!”
“唔……”忽然一用力,去往那百花深處。許多天不與她好,竟又不適應了他的大,進來出去只痛得二人貼緊在一處。然而那情朝漸湧,身與心交抵纏溶漸深,後來哪裡還記得甚麼痛?只恨不得叫對方生與死不能,恨不得與她或他同生共死、共赴那紅塵絕望之顛,再也不要沉墜回來。
“吱嘎吱嘎——”暗夜下床搖的聲音忽起忽落,每一回那唯一的男人出船,動靜便歇下;每一回他一歸家,便復又徹夜地在庭院裡暢響。搖得厲害了,男子沉重的喘息伴和著女人用力壓制的嬌嚀忽然間便又戛然而止,間或伴隨著器物碰撞的落地悶響。
空窗的女人睡不著,便想那聲音為何突然會戛然而止,定是在屋中翻箱倒櫃吧,把什麼都不要了,纏來纏去,撞來撞去,看,那女人被他男人疼得有多滿足?
明知道不該去想,卻管不住自己的心。富貴拿來做什麼?曾經富貴嫁進來,不過幾年享受,一輩子卻只落下來孤單,守著個幼年的孩子熬啊熬。不如這風波過了才進門的,男人是頂頂好的,生意也開始起步,以後只會有越來越好的日子等著她,一輩子,從少奶奶到夫人……什麼都是順風順水。她真是好命。
第肆壹回那少年事
綿綿秋雨雖駐,然而空氣中的溼寒尤甚,庭院裡溼漉漉的,青磚縫隙探出的小草被細雨刷洗得翠油油。北面的秋天忽而就見不到綠,南邊卻可以一直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