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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就算一開始真的沒什麼,最後也變成,有什麼了。 可如果溫黎能伏低做小,那就不是溫黎了。 她用力嚥下情緒,眼眶微熱,語氣生硬道:“我不會甜言蜜語,也不會仰慕崇拜,只會惹你不悅,抱歉,是我技不如人。” 說完,不等李懷旌反應,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李懷旌向來脾氣不好,有生之年,大概也只有溫黎敢這麼不把他的耐心當一回事,都是慣的。 被結束通話電話,忍不住冷笑兩聲,沒再打過去。 溫黎是個國學講師,向來清高,不為三鬥米折腰。 她今天跑過去,在她有生之年,都是頭一遭。 足以見得,李懷旌在她心中的地位。 按照她的秉性,早就應該不給他辯解機會,直接撇清,提分手了。 可就是因為喜歡,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解釋的機會。 李楠曾問過她:“黎黎,你到底喜歡李懷旌什麼?是喜歡,還是因為他有錢?” 喜歡李懷旌什麼? 溫黎其實自己也不知曉,就記得有一次,兩人剛在一起,發生矛盾。 她性格脾氣那麼溫順,竟然氣炸毛,要跑過去打他。 李懷旌得知溫黎要驅車過去,一反常態的愉悅,給她打了一路電話,一直問她,“快到了嗎?” 還是 自兩人電話裡不歡而散,李懷旌沒再自尋無趣,溫黎自然更不會上趕著,對李懷旌示弱。 溫黎初識李懷旌,正是工作失意之時,那段時間身體亦不好,就去中醫館做義工,只圖一個鍛鍊身體,調整心態。 恰逢那個時候,李懷旌母親王瑞蘭身體欠佳,李懷旌和醫館老闆是老相識,偶爾也過去喝喝茶,論一論養生之道。 男人三十歲往上走,稍微有點小錢,就會開始注重保養。 枸杞鹿茸,那自然是少不了。 溫黎每天去中醫館,往返車程都需要一個小時,每天打下手不要工資,浪費時間還需要搭油費,囊中羞澀現實所迫,所以只待了不到半個月就走了。 不過,大抵是老師傅的藥膳效果好,溫黎身體改善很大。 很長一段時間和李懷旌沒有任何交集,只靜靜躺在彼此通訊錄。 有一天,破天荒的,李懷旌發訊息。 李懷旌:不在醫館? 溫黎有些意外,禮貌回了句:跟老師傅說好了,只待半個月。 李懷旌道:有空過來吃飯,隨時歡迎。 說罷,還發了一張醫館晚膳的照片。 他一副主人的語氣做邀請,不知道的,還以為醫館是他家開的。 不過溫黎也是後來才得知,這醫館,明面上跟李懷旌沒關係,背地裡,他確實投了股份,還是最大股東。 溫黎初識李懷旌,並不知曉李懷旌很有錢,平日裡,兩個人接觸,他為人異常低調,全身上下,就連一件貴重的首飾也懶得戴。 一開始以為有個三四百萬,後來從崔項口中得知,大概有個三四千萬資產,再後來,李懷旌只是笑笑,“三四千萬?他知道的不過是皮毛。” 李懷旌說起來漫不經心,溫黎也沒太往心裡去。畢竟有點小錢的男人都愛在女人面前誇大了顯擺,也不算稀奇。 更何況,李懷旌是白手起家,從底層摸爬滾打出身,身邊跟著一群向他討飯吃的小弟,他有事沒事愛端一端架子,也正常。 這其中的跟班裡面,崔項,就是其中之一。 剛認識李懷旌的時候,有一次溫黎心情不好,李懷旌親自接她,二人晚上出來喝酒。 講起年少輕狂時,酒過三巡,李懷旌抱著手臂,一臉淡笑地對溫黎,委婉透露:“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做過幫人催債的營生,有次出了事,被關進去三天,我母親哭了兩天兩夜,從那以後便明白做人要守天道規律,否則家人跟著擔心……” 溫黎託著腮,醉眼朦朧,擰著細眉想半天,問:“出了點事,什麼事?” 李懷旌嘴角上揚,“下手狠了。” 溫黎臉龐蒼白了一瞬,“死了?” 李懷旌搖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低著頭,細碎的黑髮遮擋神情,“那倒沒有。” 話音落地,是長久的寂靜。 兩人相互凝望。 他笑得雲淡風輕,彷彿在講一件稀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