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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舟哥，新年快樂。&rdo;蕭毅說。

&ldo;新年快樂。&rdo;盧舟說，&ldo;在做什麼？&rdo;

蕭毅說：&ldo;和爸媽剛吃過飯，想你了，你呢？替我問候你媽媽。&rdo;

&ldo;唔。&rdo;盧舟說，&ldo;也替我問你爸媽好。&rdo;

盧舟那邊有點嘈雜，蕭毅聽他的聲音，感覺盧舟的心情似乎好點了，便說：&ldo;我年初二就回來。&rdo;

&ldo;不急。&rdo;盧舟說，&ldo;你在家多呆幾天吧，好好過年，回一次家不容易。&rdo;

蕭毅離開客廳，回到房裡，拿著啤酒，靠在陽臺的欄杆上，一邊喝一邊看遠處廣場上的禮花，朝耳機線上的麥說：&ldo;你在哪裡？在家裡嗎？&rdo;

盧舟說：&ldo;在外面，稍等。&rdo;

盧舟那邊也靜了下來。

盧舟孤身一人，站在雍和宮前的人群外，穿著厚厚的風衣，戴著圍巾，帽子拉下來擋著眉毛，一手拿著香，斜斜垂著指向地面，另一手拿著手機，捂在耳朵前，嘴裡叼著根煙。

不遠處有女孩子遙遙看著身材高大的盧舟。

盧舟手機上，q版公仔墜飾垂下來，晃來晃去。

蕭毅說：&ldo;舟哥，我有點擔心你。&rdo;

盧舟說：&ldo;我知道，不要擔心，過完年還回來？&rdo;

蕭毅說：&ldo;當然啊，怎麼可能不回來。&rdo;

&ldo;我都想好了。&rdo;蕭毅喝完啤酒，外頭有點冷，他便瑟縮著拉上門，躺到床上，睜著略醉的雙眼看著天花板上黃得有點刺眼的燈，朝盧舟說，&ldo;不管你怎麼打算，我都跟著你走好了。&rdo;

盧舟笑了笑，沒說話，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是蕭毅知道他在笑，純粹因為他們朝夕相處，電話那頭的盧舟這個時候有什麼反應，單靠直覺蕭毅就能知道。

&ldo;但是我想知道，舟哥。&rdo;蕭毅說，&ldo;未來的一年裡你有什麼打算，是繼續拍戲，還是改行投資做生意，可以告訴我嗎？&rdo;

蕭毅知道影星裡有不少轉行的，拍戲累，且年紀大了以後身體也受不了，賺夠錢以後，大部分人都會改而投資別的行業，確保自己餓不死。還有在一些領域裡做大了的，盧舟是那種未雨綢繆的人，蕭毅一點也不擔心他活不下去。

褪去了明星的光環後，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普通人。

&ldo;等你回來再說吧。&rdo;盧舟說。

&ldo;好的。&rdo;蕭毅知道盧舟不太想討論這個問題。

盧舟沉默片刻，蕭毅以為盧舟想掛電話，盧舟卻說：&ldo;蕭毅，舟哥說句話，你別不愛聽。&rdo;

蕭毅說：&ldo;啊？&rdo;

盧舟想了想，說：&ldo;你很蠢。&rdo;

蕭毅：&ldo;……&rdo;

&ldo;我是很蠢啊。&rdo;蕭毅笑著說，&ldo;大家都說我蠢。&rdo;

盧舟又說：&ldo;算了，蠢有蠢的好，不用變得太聰明，這樣就行了，新年快樂。&rdo;

盧舟把電話掛了，十二點倒數到，外面的鞭炮驚天動地的放了起來，煙花騰空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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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盧舟把自己的公仔放在副駕駛位上，開車去公司。盧舟開車，盧舟的公仔坐在副駕駛位上，腦袋靠著車窗，濃眉大眼的公仔看著路上車水馬龍的人群，亮晶晶的水晶做的眼睛倒映出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