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第3/4 頁)
覃櫻清楚,他們之間,誰主動,誰就是在預設讓步,抹平過去的傷痕。
這是個很傷害自尊的事。哪怕她不再怪周渡,覃父當年的確實犯了錯,也為家庭帶來滅頂之災,證據不是周渡流出去的,楚安宓手裡也有證據。
覃父犯了錯,資金流失那麼大,不是楚安宓揭發,也會有別人,覃父照樣會走上借高利貸的不歸路。
誤會解釋清楚後,覃櫻卻也沒法主動向他邁出一步,六年的慣性思維下,覃櫻心裡會生出一種背叛的感覺。
周渡同樣,明知道身邊躺著的女孩,她既無辜,又有罪,他泥淖深陷般地愛她,是對他生母和妹妹的一種背叛。
他並不熱衷慾望,卻依舊走出了這一步。
誰也沒有說話,黑暗中只有低低的喘息聲。這一次周渡沒有問她做不做,有沒有興致。甚至在她要說話的時候,捂住了她的唇。周渡一開始就不打算容忍她掙脫,她根本沒法發聲。
“你問我的問題,我想好答案了,自此我欠你。”他沉下身,“所以,有什麼先閉上嘴,明早爭論。”
她前兩天問他,他們之間,誰欠誰的多,彼時周渡說不知道。現在他說,我欠你。
覃櫻眼睛酸酸的,知道周渡什麼都不打算要了。他曾那麼冷酷驕矜,如今踐踏著二十多年的自尊和堅持,認下本也不屬於他的罪。
被愛的人都是討債鬼,愛她的人,什麼都欠她的。
而且……感受到他對她的取悅,黑暗中,腳趾都繃緊了情況下,她悄悄彎了彎眼睛。
記憶裡那個十九歲少女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有一天被深愛的是她。
*
覃櫻覺得,世界上再難找到他們這樣奇怪的“新婚夫妻”。
昨晚她愉悅又痛苦,在他某些行為下險些笑出聲。睡完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她能努力裝作若無其事。
周律師更絕,他頂著前胸後背的抓痕穿衣服,一顆顆釦子扣好做飯去了,那張常年清冷的臉不帶春意,如果不是昨晚極盡主動的是他,覃櫻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覃櫻心裡暗暗慶幸,周par是實幹派,做的時候幾乎不說騷話。不然……呀呀呀呀這情形兩人沒法這麼平靜。
她揉揉發紅的臉頰,等他穿完離開才洗漱,剛好趕上吃飯。
餐桌上,周渡道:“有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他指的是昨晚捂住她嘴不讓她出聲的惡劣行徑,覃櫻看他一眼,他手指收緊,淡得幾乎令人難以覺察的緊張。
她後知後覺,周渡今早的沉默清冷作風,並非是她想象的那樣。他以為她多少會表達不滿,需要他的解釋或者辯駁。
覃櫻挺好奇周律師為此“惡行”打了些什麼腹稿,但她無意折騰他和自己,咬著三明治,含含糊糊說:“沒什麼想說的。”
他沉靜的黑眸帶上一些笑意。
“哦,有想說的。”覃櫻說,“你要是有空出去,給我買點藥。”雖說是合法夫妻,可週律師先前時不時會有飯局應酬,沒有備孕、也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覃櫻不想要孩子。
一來孩子容易不健康,二來昨晚的事情對她來說比較突然,她沒有要孩子的心理準備,加上金在睿……她沒法保證給任何人安定的生活。
周渡看了她片刻,沒有拒絕,說:“好,這種事情不會有下次,我不會再讓你吃藥,之後都會戴套。”
她差點被豆漿嗆到,再次破防。用正經毫無波瀾的精英臉,在餐桌上說這種話合適嗎?
沒多久周渡出去了一趟,果然給她買了藥回來。還有個小紙箱。
覃櫻看了一眼,沒問這是什麼。她有個大膽的想法……
她的想法在晚上得到了印證。
“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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