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枯與榮,以罪之命(第1/7 頁)
藍凱漸漸趨於平靜,作為一個大企業的掌舵人,如果沒有過硬的意志,他不會在上一代掌舵人突然死亡的情況下,臨危授命一路走到今天。?
“新月,嫁給我好不好?”
“你這個樣子的求婚我不接受。”
新月還是抱著了藍凱,手指在他的頭之中輕揉著他的面板,“不管是場地還是氣氛,都顯得你一點誠意也沒有。”
“也對。”藍凱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沒事的了。”
新月這才放開了他……因為信任,所以鬆開了藍凱,然後走到了藍修的身後,伸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他,並且顯得吃力的樣子。
藍凱看著,下意識道:“這傢伙,一點知覺也沒有,還管來做什麼?”
新月終究還是把藍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力地撐起了兩人的身體,抬頭看著藍凱道:“就算只是個陌生人,也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和你是一起長大的,難道和藍修就不是嗎?”
“你總是做多餘的事情。”藍凱皺了皺眉頭,走到了新月的身邊,幫著她,兩人合力才和藍修扶回了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心疼新月多一些,還是正如她說的那句,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見死不救多一些。更何況是藍修……
藍凱悵然道:“回去醫院吧,這個時候我更加應該在小柔身邊。”
“我陪你。”
……
……
突然之間,千修有點兒想念那個能夠堅持不懈地在這個地方釣魚的小號法師。
可能是人性的天性使然,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渴望著身邊能夠出現什麼聲音。
不需要一定是對自己說話的聲音,關注點不一定需要在自己的身上,需要的或許只是另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又或者是另外兩個人的談話。
“黃金鯉魚王,真有這種東西?”
大概是痛苦到了極端之後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的機制,腦回路自動切換到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上,以達到轉移注意力的效果。
身體很脅從大腦此時的想法,按照了大腦的指揮活動起來,以此達到再一次逃避的效果。
用力地睜開朦朧的眼睛,當體內的酒精累積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的時候,似乎思考的度也已經被無限度地放慢了下來。
千修蹲在了小橋的邊緣,就這樣打量著下方的湖水,最後索性就這樣沉入了湖水之中。
冰冷的湖水一瞬間掩蓋住了翡翠幻想夜晚璀璨的星光,涼意最初從鼻子之間灌入,封住了所有可呼吸的可能。
身體在燙之中似乎感覺不到這湖水真正的冰涼,反而是顯得清涼,彷彿為他開啟了一道熾熱和冰冷之間夾縫的通道。
他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可是死亡數字,而僵停的思想讓他記不住任何的東西。在這種失重的狀態之下,千修有一種身和心都處於極端舒緩的感覺。
就這樣的話,能不能就抹去自己所有的痕跡?
就這樣的話……
如果,就這樣的話。
……
中關城的鐘鈴一忽然敲響。
高塔最上層,那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的禮堂許久之前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駐紮在這裡的牧師先生此時正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在禮堂最前方的講臺上打著瞌睡。
但十次的鐘聲還是驚醒了他。
牧師先生似乎是嚇了一跳,睜開了老態龍鍾的眼睛,看了一眼外邊的夜色,然後有順帶地看了一眼那個包下了禮堂,此時正坐在下方一張長凳上,雙手合適,正在朝著牧師先生背後神像祈禱的女子。
鐘聲一下下地響著,到了十下的時候,便停止了下來。而祈禱的她這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牧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