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2/3 頁)
帶溼布,他們估計都沒有太把這場演習放在心上。
演習的濃煙格外嗆人,還帶著一股難聞的屎臭味,沒一會兒兩人就被嗆的不行。
遠處的警笛聲漸漸清晰起來,從窗外響起陣陣腳步聲。
高壓水槍朝著室內噴水,梁亦封開啟辦公室的門,走廊處,水珠凝結浮蕩在空中,空氣又黏又稠,刺的鼻腔隱隱作痛。
外面煙霧太重,梁亦封復又合上門。
走廊外有腳步聲傳來,倉皇、凌亂。
梁亦封和鍾念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誰都沒有說話。
鍾念被嗆的捂著嗓子在一邊咳,梁亦封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快速的脫了白大褂,開啟礦泉水,浸溼了衣服。
他扒開鍾唸的手,把衣服捂在她的臉上。
她只剩一雙眼露在外邊,溼漉漉的,氤氳著霧氣。
她雙眼霧濛濛的,看人的時候似乎十分費勁,迷茫的瞳孔找了許久才找到焦距,然後直勾勾的、毫不避諱的盯著梁亦封。
有的時候,命定的人,老天爺都會讓他走的順風順水些的。
他不過是想和她獨處,但卻看到她帶著江南泯泯煙雨的雙眼。
鍾念舉著衣服說:“你也捂著吧。”
梁亦封沒有拒絕。
他們就這樣待了十幾分鍾。
十幾分鍾後,卻也沒有人來救他們。
煙霧依舊很濃,沒有任何褪去的象徵。
梁亦封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接起。
是梁昭昭,她在那邊心急火燎地:“你們在哪兒吶?”
梁亦封眼波無瀾道:“辦公室。”
梁昭昭:“你們在那兒幹什麼?”
“被困。”
“不是,沒人來救你們嗎?”
“沒。”
梁昭昭似乎在和周邊的人說話,好半晌,她無語的回來,說:“你們要叫救命的你們曉得伐?”她母親是上海人,說話說的急了,總會無意之中顯露出那邊的口音。
她的聲音很大,足以讓梁亦封和他身邊的鐘念聽得清楚。
掛了電話以後,梁亦封和鍾念一時尷尬無言。
許久,鍾念笑了一下,她說:“如果你真的被困了,你會叫嗎?”
梁亦封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只說:“不可能。”
鍾念有點好笑,他向來低調,但行為舉止裡總會不自覺的透露出富家子弟的高傲不羈。他們當然不會落到這般狼狽田地,但人生在世,難免會遇到萬一。
鍾念再次問他:“如果真的發生了呢?”
或許是因為問的那個人是她,梁亦封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他擰了擰眉,不答反問:“你呢?”
“要我啊……”鍾念緩緩放下衣服,唇齒露了出來,她扯了一個很淡薄的笑:“我大概還是會和現在這樣吧,你知道的,有時候吶喊,並沒有任何意義,人這一輩子,只能靠自己。”
室內的煙霧漸漸散去,難聞的味道卻依然充斥鼻腔。
梁亦封扶了扶鏡框,也扯了一個笑:“鍾念,你要不要試試?”
“什麼?”
“把你的命交到我手上試試。”
第17章 zhongnian
梁亦封提到了一個遊戲。
遊戲內容很簡單,鍾念站在半米高的軟墊上,梁亦封站在地上,她背對著他,雙手護在胸前,往後倒去。
而為了安全考慮,梁亦封站著的地上也會撲安全度很高的軟墊。
這是最簡單的信任遊戲,只要相信身後的人,那麼就可以全然的把自己交付給對方。
閉眼,往後倒,然後等待身後的人把自己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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