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2/4 頁)

救了我，我便來幫你贖身，以後我倆便互不相欠，我不用再欠你人情。&rdo;

呵呵，這寂大小姐還真是率真得可愛。我笑了笑，道：&ldo;如此，只怕要叫寂小姐失望了，你沒聽到剛才月媽媽說嗎？我只是在倚紅樓掛個牌子客居，沒有賣身給她。&rdo;

&ldo;聽到了，聽到了我才更氣！&rdo;寂平安猛地站起來，瞪著我道，&ldo;你明明是自由之身，為什麼要呆倚紅樓這樣的地方？真是自甘墮落、不知廉恥，真不明白我二叔和宇叔……，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rdo;

我自嘲地笑了，她以為是她二叔包下我，又給她在園子裡瞅見我和宇公子，恐怕心中對我的惡感更甚了，認定我是個朝三暮四的下賤女子。

&ldo;寂小姐，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好命，有個位高權重的二叔提供你衣食無虞的生活。&rdo;我端起茶盞，淡淡地道，&ldo;大多數像我這種無依無靠的平民百姓，都得自己賺銀子餬口，老百姓的生活不是像你想得那麼容易的。&rdo;

&ldo;京城這麼大，你可以找更好的工作。&rdo;寂平安氣哼哼地坐下來，不以為然地反駁，&ldo;看你也是讀了兩天書的，沒必要一定要呆在倚紅樓裡賣笑才能活，真是給女人丟臉。&rdo;

&ldo;賣笑怎麼了？&rdo;我喝了口茶，放下茶盞，輕笑道：&ldo;我不偷不搶，有什麼好丟臉的。說白了，這世上的人，哪個不是在買來賣去？商人出賣貨品謀取錢財，讀書人出賣學識謀取前程，農夫和市井平民出賣勞力養家餬口，何以咱們青樓女子出賣色相討個生活，便天理不容了？說到底，還是有買才有賣，有市場，才有貨品，沒那些個男人像狗一樣湊上來，青樓這行業早就關門大吉了，還能越開越多，朝朝代代屢禁不止？寂小姐不從那些個買的人身上找原因，倒看不起賣的人，真是笑話呢。&rdo;言下之意，你二叔包下我，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二叔的問題，以後少來找我的麻煩。

&ldo;你……！歪理！胡說八道！&rdo;寂平安被我顛覆倫常的言論氣倒了，偏偏又找不出理由來反駁，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地瞪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看她氣成這樣兒，有些心軟，這小丫頭雖然刁蠻，心眼卻不壞，至少還知道受人恩要還人情。再說了她那些觀念也是這個時代的人根深蒂固的，從小受的便是這樣的教育，我何苦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ldo;不過寂小姐今日的情，卡門承了。&rdo;我笑了笑，誠摯地看著她，&ldo;你也不用一直將我救你這事兒放在心上，我昨日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值得寂小姐這般費心掂記。&rdo;

&ldo;我……&rdo;寂平安囁嚅半天，還是沒說出話，這小丫頭還真彆扭。我眼睛一轉，看到擱在圓桌上的三隻豬仔，笑道：&ldo;寂小姐為我這般費心，卡門也送幾個小玩藝兒給姑娘，權當謝謝姑娘跑這一趟。&rdo;

&ldo;誰要你的東西，我們將軍府什麼東西沒有……&rdo;寂平安不屑地輕哼，看到我捧到她面前的三隻小布豬，驀然收聲，眼中浮起一絲喜色。

&ldo;哦，寂小姐不喜歡，那就算了……&rdo;我作勢要將豬仔收回，寂平安一把奪過去，急道，&ldo;哎……，既然你一片心意，嗯……，你這玩藝兒，我收了……&rdo;

臉上明明喜歡得不得了，說話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