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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不奇怪。&rdo;我笑道，當然沒把輻射這番話講出來唬弄太后，只說那石頭怕是含有不明成分的劇毒，&ldo;那玉枕乃不祥之物，臣妾不敢帶入宮中，一切尚待皇上定奪。&rdo;

&ldo;嗯。&rdo;太后點點頭，溫和地道，&ldo;倒是辛苦你和雲世子了，把這件沉年冤案查得這麼清楚。&rdo;

&ldo;為皇上和太后分憂，是臣子的本分。&rdo;我謙恭地道，&ldo;臣妾與外子幸不辱命，沒有辜負皇上的厚望。&rdo;

太后撫著茶杯，靜靜地看著我，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ldo;你這丫頭，聰慧機靈，乖巧貼心，知道的新鮮事兒也多，本宮真是越看越喜歡，永樂侯真是好福氣呀，討到這麼好一個孫媳婦兒。&rdo;

我總覺得她這誇獎像話裡有話似的，不敢隨便搭腔，只得陪笑。太后用茶杯蓋子撥著水面上浮著的茶葉，似是無心地道：&ldo;葉丫頭，你跟皇上，以前就認識？&rdo;

我的笑容一僵。太后問這話，絕非是隨口問問的，心中頓時忐忑起來，太后見我半晌不答，淡淡地道：&ldo;給我說實話，丫頭。&rdo;

我吸了口氣，知道瞞不下去，點了點頭：&ldo;是。&rdo;

&ldo;怎麼認識的？&rdo;太后將茶杯蓋擱回茶杯上，柔聲道。她的語氣溫和，但我卻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像被人扼住了脖子般，透不過氣。我咬緊唇，幾乎把下唇咬破，抬眼見太后定定地看著我，吸了口氣，漠然道：&ldo;臣妾出身青樓，皇上……，曾是臣妾的恩客。&rdo;

&ldo;恩客？&rdo;太后的手指在茶杯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名圈圈兒，臉色倒是沒聽我出身青樓就有所變化，想來是早已知道我的經歷，&ldo;你是這麼看待皇上的？&rdo;

&ldo;在青樓時，是這麼看待的，臣妾當時並不知道他是皇上。&rdo;我咬著唇，在太后面前說與皇帝的過往，只覺得異常難堪。

&ldo;那你現在是怎麼看待皇上的？&rdo;太后看著我的表情，溫和地道，輕柔的語聲，卻蘊藏著讓人招架不住的刀鋒。我抬眼看她，小心翼翼地道：&ldo;現在，皇上是國之明君，臣妾是他的臣民。&rdo;

&ldo;不錯，皇上是明君，你是臣民。&rdo;太后的手從茶杯蓋上拿下來，交握著垂在大腿上，柔聲道：&ldo;丫頭，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管你以前怎麼看皇上，記住他現在是明君，你是臣妻。有些事，不用一直記著，該忘的，就要忘了，該鬆手的，就不要再抓住。&rdo;

&ldo;臣妾明白。&rdo;我臉色平靜，心裡卻一陣窩火。我對宇公子的心動和愛慕，早已成為過去，對皇帝，我根本沒有非份之想。看來宮裡的流言已經傳得很難聽了，否則太后也不會專門傳詔我，就為了警告我要自重，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和皇帝搞出什麼事來，有損他明君的名聲。天可憐見的，這些事難道是我搞出來的？

&ldo;好了，你有孕在身，早些回去休息吧。&rdo;太后的目的達到了，再留我下來也是尷尬相對，打發我回去，&ldo;芳婷，你陪榮華夫人出去，記得送她上車，路上小心伺候著。如意，你去皇上那邊通知雲世子，說榮華夫人回去了。省得他一會兒過來白跑一趟。&rdo;

芳婷嬤嬤陪著我出去，以太后的閱歷，想必早已看出我的落水事件不單純，才會讓芳婷嬤嬤送我到宮門，省得我在路上又出事。太后能想到，皇上不可能想不到，這事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就行了，德貴妃自有他們去操心。聽說德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