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頁(第3/4 頁)

的事。&rdo;我平靜地道。

&ldo;你的存在，就會給他帶來痛苦。&rdo;月娘的眼中帶上一絲悲愴，&ldo;你知道他的頭髮為什麼會變白嗎？&rdo;

&ldo;為什麼？&rdo;我心中一緊。鳳歌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ldo;他聽聞楚殤的死訊……&rdo;月娘的表情帶著淒涼和苦澀，&ldo;一夜白頭。&rdo;

心中的弦&ldo;嘣&rdo;地一下斷開，我震驚地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瞪著她：&ldo;你說什麼？鳳歌他……&rdo;

&ldo;他愛楚殤，從他第一次見他，他就愛他。&rdo;月娘咬緊了唇，臉色一絲一絲變得蒼白起來，&ldo;這麼多年，一直愛著他。&rdo;

&ldo;不……&rdo;我的心抽痛起來，&ldo;這不可能……&rdo;

&ldo;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這世上誰能接受男人愛男人。&rdo;月娘輕嘲，語氣卻帶著對鳳歌的悲憫，&ldo;所以，他把對他的愛埋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知道，但他怎麼能瞞過我，他是我一手帶大的弟弟。他愛楚殤，所以他也愛你，因為楚殤愛你，你不會明白他愛得有多麼深，多麼絕望……&rdo;

我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只覺得胸口又脹又痛，壓得我喘不過氣。月娘定定地望著我，一字一字地道：&ldo;不要再去找鳳歌了，你明白當你站在他面前時，他心裡的痛苦嗎？你只會讓他想起楚殤，讓他不得安生……&rdo;

我奪門而出，不能再聽下去了，再聽下去我會窒息了。&ldo;少夫人？&rdo;雲巽雲坤見我奔出來，趕緊跟上來。我鑽上馬車：&ldo;回家，我要回家……&rdo;

抱著雙臂坐在車內，我仍是止不住身體的顫抖，這個世界怎麼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

你的存在就會帶給他痛苦！

你的存在就會帶給他痛苦！

月娘的話像刀子一樣，戳得我的心血肉模糊。如果我不來到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如果我不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平衡不會被我打破，與我有糾纏的人命運根本不會是這樣，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的出現，讓一切都改變了！如果我繼續存在於這個時空，會不會還有人的命運因我而改變，會不會還有人再受傷害？

我捂緊唇，讓嗚咽卡在喉嚨裡，不讓它發出聲。馬車剛剛停穩在侯府門口，我立即衝下馬車，飛快地奔進去：&ldo;雲崢，雲崢……&rdo;

他聽到我的呼喚，從房裡行出來，微微一怔：&ldo;葉兒？&rdo;

&ldo;雲崢……&rdo;我撲進他懷裡，眼淚肆無忌憚地流了下來。他溫柔地拍著我的肩膀，柔聲道：&ldo;怎麼了？葉兒？&rdo;

&ldo;我很害怕……&rdo;我是真的害怕，對打破這世界平衡的後果的恐懼，對未知的命運的恐懼，像巨石壓在我心裡，讓我從心裡感到害怕。

&ldo;你怕什麼？&rdo;雲崢溫和地擁住我，我輕聲道：&ldo;我怕……&rdo;

卻怔了怔，我怕什麼？卻發現不能將自己心中的恐懼傾述給他，雲崢無法理解我的恐懼，我能說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