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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睜開眼，看著我笑了笑：&ldo;你已經盡力了，這次險些害你喪命，是雲家委屈你了。&rdo;

我含淚搖頭：&ldo;是葉兒沒用，連是誰害了雲崢都查不到。&rdo;

&ldo;雲家這麼多年都查不到，又豈能怪你。&rdo;老爺子咳了一聲，眼神驀地冷冽如霜，&ldo;不過如今，倒是有了一些眉目。&rdo;

&ldo;爺爺知道那人是誰了？&rdo;我驚訝地看著他。老爺子看著我，唇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ldo;葉丫頭，今兒景王來見我，你可知他是為何而來？&rdo;

我搖了搖頭，心下狐疑，老爺子這樣問我，莫非那幕後黑手與景王有關？老爺子緩緩道，&ldo;京中傳出流言，皇上妄動神器，引發地震，是上天震怒，要降罪世人的徵兆，不止京城百姓人心惶惶，連朝堂之上也頗多揣測。朝廷頒昭天下，說皇上夢到太祖皇帝神啟，早知有這場地震，所以專程去太廟為天下百姓祈福，百姓的騷亂才暫時壓住，但朝堂的質疑之聲卻未止息。&rdo;老爺子頓了頓，又道：&ldo;如今太廟方圓十里都被羽林軍把守戒嚴，並嚴禁朝中官員前去騷擾，景王來找我，說聽到這些謠言，十分擔心皇上的現狀，又怕皇上真的妄動神器，想請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去太廟一行，證實皇上和神器皆無恙。&rdo;

聽起來，景王的來訪是合情合理，並無不妥，以景王殿下一貫的仁名，遇到這種事當仁不讓地站起來，也合乎他一貫的作用。我蹙眉道：&ldo;京中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出現？那地震，真的皇上妄動神器引發地嗎？&rdo;若是真的，那皇上可謂有先見之明，知道妄動神器引發地震會引起百姓恐慌，所以先編了個去太廟祈福的謊言，還特意要求等他走後第二日才公告一下，就是想等地震後穩定民心。

&ldo;那地震倒真有可能是妄動神器引發的，但是這流言來得蹊蹺，怕是有人暗中散佈。&rdo;老爺子點頭道。

我心中一動：&ldo;爺爺是指……這散佈謠言之人，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爺爺知道他是誰了？&rdo;

老爺子目光一閃，緩緩道：&ldo;不就是今兒來的這位。&rdo;

&ldo;景王？&rdo;我吃驚地道，&ldo;何以見得是他？爺爺是從哪裡判斷出來的？&rdo;

&ldo;其實我一直不敢斷定是他。這麼多年，我懷疑過京中很多士族世家，甚至先帝，也在宮中和各世家安插了不少眼線，但當年那件事，卻一直沒有什麼眉目。那人肯定知道，得罪本侯的厲害關係，雲家一定不會善罷干休，所以做得滴水不漏，不過這件事，前幾日突然有了轉機，我安插在景王身邊的眼線，傳回來一份訊息。&rdo;老爺子的表情變得陰狠起來，&ldo;我由此才真正確實那人。&rdo;

怪不得老爺子見過景王之後，會咳血了。原來之前老爺子已經知道他是當年的幕後黑手，只怕心裡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要不動聲色地與他周旋，一口悶氣堵在胸口，等他走了，才把那口血咳出來。景王！我回想起那個看來仁厚親善，毫無狷狂之氣的男子，咬緊了唇，是他！是他！原來是他！雙手緊緊捏著絲絹，無意識地揉搓著，我吸了口氣：&ldo;那份訊息怎麼說？&rdo;

老爺子從懷中取出兩頁薄紙，那紙被揉得皺皺的，似乎被人捏在掌心裡很久，有些字跡略略被汗水浸得暈染開來，所幸還不至影響閱讀。我努力平復了下心情，仔細閱讀那紙上的內容，越讀越是心驚，特別是讀到那段&ldo;無極門原是景王暗中培植的勢力，然而門主楚殤勢力漸大，不受鉗制，景王深為忌憚，著蠱王對其下蜘蛛降，在官兵圍剿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