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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就是要他暗中察探是誰指使大內侍衛來行刺我嗎？心中驟然一痛，蔚家大哥竟是因為這件事丟了性命。抬眼看著皇帝，竟似不認得眼前這人。德妃被打入冷宮，他應淑妃的要求順勢將小公主交給她撫養，卻從此之後不再踏入淑妃宮中一步，為的就是要讓淑妃對小公主心生怨憤，只要小公主日子不好過，必定會引出蔚相在宮中培植的暗樁。想來當初德妃企圖淹死我的時候，皇帝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否則豈會如此目標明確地安排這些計劃？而最讓我心驚的是，為了引出這個暗樁，皇帝竟然可以利用淑妃，利用小公主，利用妻妾兒女，這樣的冷硬心腸，第一次讓我心生恐懼。

&ldo;朕早就開始懷疑你了，你若真是蔚相養的狗，他們一死，你一定會露出馬腳。&rdo;皇帝冷笑道，&ldo;沒想到你這麼沉得住氣，蔚相倒臺竟沒有逼你現形，直到德妃被賜死，你才按捺不住。你倒是忠心，主人倒臺了還思量著與景王合作為他們報仇，只可惜你跟錯了主子，你的忠心，也用錯了地方……&rdo;

看來皇帝說的句句屬實，那雷翼全身都軟了，硬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皇帝驀地轉頭看我：&ldo;榮華夫人，當年你被大內侍衛行刺一事，朕今日算是給你一個交代，你想如何處置他？&rdo;

我吸了口氣，淡淡地道：&ldo;皇上言重了，他當年刺殺我，是奉命而為，從奴才的本分來說倒是無可厚非。臣妾認為他的錯失不在於此，而是暗中與景王勾結，欲圖對皇上不軌，所以這罪，還是由皇上來定才妥當。&rdo;

還記得我當時這樣回復皇帝時，皇帝一臉震怒，寒聲讓人將那雷翼拖了下去，想來那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今聽老爺子說到皇帝的心腸冷硬更勝景王，回想起當日那一幕，我硬生生抽了一口氣，竟是無法反駁。只聽得老爺子接著道：&ldo;鳳家軍無君命妄動三軍，早已犯了天子的大忌。但他們是以&l;清君側、除jian王&r;的名義起兵，皇上既扳倒景王說他謀逆，那鳳家軍妄動三軍，面子上也不能罰，還要賞，還要犒勞，還要撫慰。可雙方都明白私底下是怎麼回事兒，把九王召回京，明是安撫封賞，實則是軟禁，皇上不可能再相信老九。九王心裡非常明白這一點，他只要還有一點兒野心，就必不會乖乖聽話回京。&rdo;

&ldo;所以爺爺認為，九王的失蹤跟皇上有關？&rdo;我咬緊了唇，&ldo;因為九王不肯回京，所以暗中殺了他？&rdo;

&ldo;九王不歸京，正好給了皇上藉口治他的罪，皇上為什麼要做暗殺這樣的蠢事？&rdo;老爺子搖了搖頭，嘆道，&ldo;皇上如今勢勝，佔盡天時、地利、人和，鳳家根本不可能與之硬拼對抗。鳳家明白這次的事皇帝不會善了，為了保全家族，犧牲掉九王在所難免，你忘了鳳太妃臨死前說的那句話了？&rdo;

&ldo;鳳家負我？&rdo;我的心一顫，&ldo;可是鳳太妃和九王不是鳳家的依持嗎……&rdo;

&ldo;你錯了，丫頭，不是鳳太妃和九王是鳳家的依持，是鳳家是鳳太妃和九王的靠山，他們與家族之間的利益，是相互依賴的。&rdo;老爺子咳嗽了兩聲，輕嘆道，&ldo;鳳家是一個世家，不是九王與鳳太妃一人兩人的天下，當鳳家認為已不可能與皇帝對抗了，為了保全家族，犧牲九王也是正常的……&rdo;

這就是世族大家的生存模式，親情也是建立在家族利益之上的，當家族利益受損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掉會拖家族後腿的棋子。歷朝歷代的世家莫不如是，鳳家如此，雲家……是不是也如此？我咬緊唇，覺